闻修珩脸上依然带着心疼与自责,一向对外冷漠强硬的闻氏掌权人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甘愿向他爱的人低头,语气真诚中都带着十足的恳切。
“对不起,珈予,是我的错,我吻了你,还对你做了临时标记。”
他知道,他吓到了他的小朋友,虽然当时他处于易感期,失去了理智和控制,但这并不能作为理由或借口。
“对不起,珈予。”
一声又一声言辞恳切的道歉落入耳中,沈珈予怔愣地看着闻修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实际上,当他醒来看到先生没事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开心的、庆幸的。不管自己留下来有没有帮到先生,但只要先生平安地度过了易感期,他已经觉得庆幸。
只是那晚处于易感期的先生,吻了自己,也标记了自己,这些行为比之前自己醉酒时生的事情更为亲密,沈珈予觉得更加害羞,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而且当时失控状态下那样赤裸裸表露占有欲的先生,让他感到陌生。
沈珈予张了张口,只能磕磕巴巴的软声着回复男人最初的问题:“没、没事……”
闻修珩看出了小朋友此刻面对着自己的不自在,a1pha缓缓垂下了银灰色的眼眸,他想告诉沈珈予,自己爱他。吻他、标记他,并不仅仅是出于a1pha的本能。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男人露出温柔的笑意,尽管这笑意背后是无奈与勉强。他没有再久留,想着需要再给小朋友一些时间和空间去缓和他们之间关系。
是他自己亲手再次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闻修珩心中极为苦涩地想道。
他温声与沈珈予告别,叮嘱他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随时喊——
“我”这个字刚刚说出口,闻修珩苦涩笑笑,又补充了句“或者崔姨”。
男人走到门口,一声又软又轻的“先生”叫住了他,a1pha顿时停下了脚步。
沈珈予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那双玫瑰色的眸子看他,又迅垂下,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少年心中犹豫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出来:“您、您的身体,还好吗?”
从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先生就只顾着关心自己,可先生他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却只字未提。明明他刚刚经历了易感期,之前的药还失效了。
闻修珩一时怔住,而后倏然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我没事,别担心,好好休息,珈予。”
易感期之后,他难免会持续一段时间的头疼、焦躁等症状,但这次在特制药失效以后,自己还能安全地度过易感期,这是闻修珩自己也没想到的。其中的原因还不清楚,陆筠已经催促过他尽快去医院做检查。
听到闻修珩说自己没事的回答,沈珈予也放下心来,看了男人一眼又迅躲开,糯声嗫喏道:“您也……好好休息。”
“嗯,好。”闻修珩目光温柔着回应,随后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内,沈珈予缓缓抬起头,轻轻抿了抿唇,似乎上面还留着a1pha吻他时的触感。
他不禁感到脸颊热,慌乱中视线落在了床边——
那盆玫瑰被重新放了回来,静静地摆在那里,依然在绽放着。
——
晚些时候,闻修珩来送外涂药,想要借机多和小朋友聊一聊。
a1pha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珈予,你休息了吗,我来拿药给你。”
说完,闻修珩静静地站在原地,留意着动静。
房间内,沈珈予还醒着,听到闻修珩敲门,起身走下了床。
少年走过镜子,里面映射出他的样子。
家居服的衣领松松散散地搭在锁骨,露出少年白皙漂亮的天鹅颈,从后颈到锁骨,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暗红色的吻痕。而被a1pha犬齿刺破的地方,伤口并不深,已经被医生处理过了,贴上了一小块白色的绷带。
沈珈予只看了一眼那些吻痕,便匆匆移开了视线,慌张地别过了头。
沈珈予抿着唇,向着门走近。
纤细的手臂伸出,手指轻轻搭上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