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的头发缠在贺觉珩的手指上,黑色的、湿漉漉的长发,滴答着水,配合那张五官秾丽的脸,确实会让人恍惚自己是不是见到了月下妖媚的艳鬼。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高度敏感,穴肉一抽抽地痉挛,明明被肏得发肿,却仍不知疲倦地纠缠不清。
深埋在甬道的性器仍然不断地向前挺进着,仲江的身体几乎要对折起来,她靠在温润的石壁上,后背垫着浸透池水的浴巾,脚背绷紧。
腹部随着性器的抽插有明显的高低起伏,仲江的手颤抖着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要顶烂了…停下、”
贺觉珩抬手擦去要流在仲江眼睛上的汗,嗓音温柔,“没事,不会肏坏的。”
汹涌的快感一层层迭加,媚肉软软地包裹着肉茎,机械地吮吸着。藏在花唇里的阴蒂肿胀翘立,被水流完全包裹,惹得仲江不自觉发抖。
接二连三的高潮让仲江几欲崩溃,不再压抑自我的贺觉珩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仲江扯着贺觉珩的头发,指甲在他肩背上留下血痕。
“松开我啊、放手……呜……”
贺觉珩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嘴唇,最纯情的那种亲法,只有嘴唇与嘴唇的轻微触碰。
夜风拂过树梢,松涛浮浪,声声作响。
这将是仲江永生难忘的成人礼。
被贺觉珩裹着浴巾抱出水池往屋中走去的时候,仲江用最后的力气竖起中指,并骂道:“混蛋!”
贺觉珩和她道歉,“抱歉,以后不这样做了,好不好?”
仲江顿时哑住了,因为虽然做得过分,但爽得也很过分。
贺觉珩低低地笑起来。
他抱着仲江走进浴室,用花洒细细冲洗她的身体,其间还重点检查了一下被他肏过火的地方有没有红肿。
冲洗过后贺觉珩给仲江裹上浴袍,牵住她的手,“来这边躺下,我帮你把头发洗了。”
仲江的指腹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所以贺觉珩并没有在浴缸中放水,他在里面铺了三层浴巾,让仲江躺进去,给她清洗头发。
浓密洁白的泡沫汇聚在发上,仲江弄了一点泡沫在手指上,举在身前吹散。
贺觉珩用指肚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她的发根,五指做梳状,通开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他处理那些打结在一起的头发时总是要左手握住上面一圈,再用右手解开缠绕的发丝,这样不容易弄疼人。
仲江眼睛闭着,散开的浴袍领口下,胸口规律地起伏着。
“先别睡,一会儿起来喝了祛寒的姜汤再睡。”
仲江打了个呵欠,“困……你按的太舒服了。”
贺觉珩问:“那不用护发素了?”
仲江坚定地说:“要。”
热水顺着发根往外冲刷,漆黑若鸦羽的长发浸透了水,柔顺地被贺觉珩握在手中。
护发素的香型是仲江常用的那款,浅淡的山茶花香能停留很久。
仲江忽地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这个院子里用的熏香都是什么?除了艾草和院子里种的花外,还有种我说不出名字的香。”
“应该是降真香,我不是说过吗?这里原先是个道观,虽然很早之前就因为战乱焚毁了,但附近的村民还是习惯到这里烧香祈福,我雇佣的工作人员很多是附近的人,大概是他们祈福用的。”
仲江抱拳,对着虚空行了一个礼,“罪过罪过,在清修之地行如此淫秽之事。”
“问题不大,我每年没少捐香火,神明应该会宽恕我们小小的不敬。”
贺觉珩没有说谎,他确实给正鸿害了的那些人都供了灯。
他的手穿梭过仲江的长发,细细揉搓着。
五分钟后,贺觉珩放下花洒,“好了,起来吹头发吧。”
吹风机“嗡嗡”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仲江盘腿坐在垫子上,觉得自己困过劲了。
等吹完头发,仲江潦草地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问贺觉珩有没有宵夜,她想坐在走廊下吃烧烤。
“烧烤只能明天晚上吃了。”贺觉珩拉着仲江的手走出浴室,在穿过一扇隔间门,又转过一面六围屏风后,仲江看到了一张摆满饭菜放着蛋糕的桌子,小巧的蛋糕上还插着“1”和“8”两个数字蜡烛。
“知道你不喜欢吃蛋糕,但又害怕你过生日没有蜡烛许愿会遗憾,所以准备了一个小的。要许愿吗,我的女朋友?”
贺觉珩含笑问道。
仲江走过去,用桌子上放着的打火机点燃蜡烛。
贺觉珩配合地关上了房间的灯,房间瞬时暗了下来,唯独眼前的蜡烛在寂静的夜色中燃烧。
仲江双手合十,注视着摇曳的烛火,默念那个自她十四岁过后每年生日都会许的愿望。
——愿我能摆脱命运。
这个愿望仲江不光过生日会许,出门遇到寺庙道观时也会进去许,她诚心实意地点了那么香,神佛似乎真的庇佑了她一下。
蜡烛灭掉,房间的光源重新亮起。
贺觉珩没有问仲江许了什么愿,他走过来第一件事,是递给仲江一满碗姜汤,“喝了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