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不由懷疑人生……應長川平日裡的講究,難不成是裝出來的?
「愛卿可是為難?」
江玉珣輕輕咬了咬唇:「實不相瞞,這座田莊中僅臣的居所勉強能看得過去,其餘房舍都太過簡陋,或許……不足以迎接聖駕。」
應長川搖頭輕聲道:「無妨。」
江玉珣:「……」
不幸中的萬幸,「一堂二室」結構的民房有兩間臥房。
江玉珣的房間修得雖然不奢侈但足夠寬敞,其中一間自修好起還未有人住過。
經玄印監簡單整理過後,便可以居住了。
江玉珣本想離開找人擠一晚,不料竟也被應長川三言兩語斷了後路,最終只得乖乖住回另一間臥房。
一想到應長川就在隔壁,江玉珣怎麼躺怎麼彆扭。
凌晨,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他,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
接著研磨借月色寫下「謹言慎行」四個大字貼在了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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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醒了嗎?有人來田莊找您!」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忽有一陣敲門聲自臥房外傳了過來。
好不容易入睡的江玉珣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嘟噥著問:「……誰呀?」
「名叫尹松泉。」
尹松泉!
聽到這個名字,江玉珣時間清醒了過來。
他立刻起身:「稍等一會兒,我洗漱更衣過後便來。」
「是,江大人。」
昨日江玉珣走的時候,曾告訴尹松泉最近幾日自己都住在田莊。
讓他想好之後,便直接來此尋自己。
沒有料到今日一大早,尹松泉便趕了過來。
……
天子在江家的消息,被玄印監封鎖。
田莊內大部分人對此皆一無所知。
因此,家吏便直接將帶著文書來此的尹松泉,領到了堂屋之中。
洗漱完徹底清醒過來的江玉珣,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應長川就在隔壁!
臥槽,他沒有被剛才那陣敲門聲敲醒吧?
「尹先生……」
江玉珣正想邀對方換個房間細談此事,想了一晚下定決心的尹松泉已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來:「江大人,草民已經想好了,假如怡河真要修鑿,必定會儘自己的一份力!」
說著,便將文書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