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江玉珣說的,竟然是一種連他,都從沒有聽過的觀點……
小院內,少年重站了起來。
晴藍色的外袍,如月光般輕柔地覆在他身上。
可是他說出的話,卻是與月色截然相反的炙燙:
「在我看來,憑實力打來的天下,拿得遠遠要比生來就有的更為名正言順。」
話音落下後,江玉珣看都沒再多看那人一眼,徑直轉身對帶自己過來的人說:「把他帶下去,按照《周律》處理。」
對方愣了一下連忙應下:「呃…是,江大人!」
其餘士兵也終於緩過神來,把男人從地上扯了起來,押向院外。
一時間燈火搖曳。
好不熱鬧。
片刻過後,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
應長川身前那扇半掩的院門,就這樣被人推了開來。
玄色的身影,隨之出現在眾人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某黑粉:該死的,這比被他聽到我罵他還難受。
*為引用來自網絡
第9章
月色將菸灰色的眼瞳,照得愈發冷。
他笑著垂眸,看向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
明明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瞥,卻令人不寒而慄。
小院內外,眾人瞬間噤聲。
負責押送的士兵,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皇帝,並不知曉眼前人的身份。
但應長川身上那種久處上位的壓迫感,還是在頃刻間襲來,令他們下意識停在原地,猶豫著行了個禮。
正打算離開的江玉珣:!!!
臥槽,他怎麼會在這裡?
江玉珣的目光,穿過半座小院與應長川相對。
而對方則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幾秒鐘後,江玉珣突然反應過來——應長川獨裁專斷到了極點,不僅打仗御駕親征,河務也必須親自把關才能放心。
天子微服出宮,顯然不想讓人認出身份。
就在江玉珣猶豫著要如何打招呼的時候,隨應長川一道而來的內侍突然開口:「我家大人巡查河道暫歇此地,還請侍中大人安排休息之處。」
少年立刻轉身帶路:「自然,大人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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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把天子帶到了田莊內建成不久的空房中,裡面的東西都是嶄的。
但是進屋以後,應長川還是忍不住微微蹙眉。如此簡單的陳設,的確有些難入他的眼。
「江大人請留步。」
江玉珣剛出門,就被與應長川一道來的內侍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