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回来。
“今天的药加了剂量,你可能要睡一觉。”
沈颖把药递给邹隽岩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瞄着他的胳膊。
那里烙印着一排很整齐的牙印。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的时候,男人身上还没有这片痕迹。
邹隽岩没问为什么加剂量,接过药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他喝药时豪放但不粗鲁,透着股随性的洒脱劲儿。
喝了药的邹隽岩,很快就犯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他口干舌燥地醒来,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桌子上放着一杯水,邹隽岩拿起来喝了一大半。
这杯水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除了心细的沈颖,不会是别人。
邹隽岩掀开沾染淡淡体香的蚕丝被,坐在床边穿上军靴。
他刚准备起身离开,肩膀上袭来一股清凉感。
衣袖往上拉。
露出昨晚被沈颖咬得红肿,涂抹一层透明药膏的伤。
邹隽岩没忍住翘起唇角,心道沈颖还算有良心,知道事后给他上药。
可他忽略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睡梦中的沈颖,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咬了他。
沈颖在邹隽岩睡着后,仔细检查了整齐的牙印。
她确定,以及肯定,这出自女人之口。
沈颖无法不多想,邹隽岩被她拒绝后,难道是在外面偷吃了?
邹隽岩不知道被沈颖误会了,抬脚往外面走去。
阿木提坐在客厅内,摆弄着手上的武器。
乐此不疲地拆了装,装了再拆,速度很快。
听到脚步声,阿木提抬起头:“岩哥,你醒了。”
邹隽岩懒散地倚着门框,双臂交叠于胸前,淡声问:“你怎么在这?”
“嫂子喊我来的,说是要看着你,她进山去了。“
阿木提把组装好的枪,动作熟练的别在后腰,站起身来。
“进山?!”
邹隽岩脸色微沉,嗓音提高了几分。
阿木提浑身一激灵,连忙解释:“也不是进山,就是在山底下转转。”
眼见邹隽岩脸色好转,他走上前,神神秘秘地说:
“岩哥,我跟郎野他们接触了,还真查出来点东西,你猜是谁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