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池又递了一下:“拿着。”
“……”陈念娢这才接过,“谢谢。”
“把它吃了。”看她还没动手,宋彦池又加了一句,“我辛辛苦苦剥的,别浪费。”
陈念娢哦了声,乖乖开始吃了。
盛璟年见状,笑了下说:“我们也没沃柑吃,辛苦你给我们也剥一个。”
宋彦池抬眼,随手丢了一个过去:“你是女人吗?自己剥。”
言下之意是他只给女人剥,不给男人剥。
可在场的并不是只有陈念娢一个女人,宋彦池剥完一个后,就拿桌上的湿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丝毫没有再剥一个的意思。
孙柠慧在一旁看着,嫉妒得要疯了。
她咬了咬牙,努力挤出一个笑:“彦池哥对姐姐还是那么好。”
宋彦池没接话。
陈念娢忙着吃沃柑,也没接话。
盛璟年纯属一副看好戏的心态,钱时琛是不知道怎么接,而沈清寒本身性格冷漠,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一时间,休息厅里安静下来。
孙柠慧的那句话就显得格外突兀。
过了半分钟懿骅,看没人想要接话的意思,盛璟年只能出来打圆场:“既然人都到齐了,今天天气又不错,我们去骑马吧。”
几个男人都没意见,纷纷起身。
为了能够和宋彦池一起策马奔腾,孙柠慧前几年也特地学过,这会儿自信满满地开口:“好啊,正好我也很久没骑了,技术都生疏了。彦池哥,你要教我。”
“马场有教练。”宋彦池淡淡地说,“让璟年给你找个教练来。”
“……”孙柠慧一噎,随后又想到什么,对陈念娢说,“姐姐,你肯定也不会吧,我们一起学好不好?”
说完,她绕到陈念娢的身边,作势要去挽她的手臂。
陈念娢往旁边挪了一步,侧身躲开:“不必,我会骑马。”
“……”
孙柠慧的手僵住,想不到陈念娢居然连骑马也会!
钱时琛咦了声:“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还不会来着,什么时候学的?”
陈念娢刚转到京市国高的那次秋游,学校组织了三天两夜的班级团建活动,其中有一个项目就是骑马。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陈念娢十分抗拒这项活动,最后是被宋彦池硬抱上马的。
陈念娢如实说:“参加a-level考试的那段时间,我的心理压力特别大,就去学了骑马。”
宋彦池看她一眼:“不怕吗?”
“怕。”回忆起刚开始学骑马的那几次,陈念娢笑了下,“不过,确实挺刺激,也挺解压的。”
她的病,差不多也是从那会儿开始才慢慢好转。
后来即使再怕,她也去尝试了很多从前不敢的项目,比如蹦极,比如跳伞。从几千米的高空跳下来,每回重新站在地上,都如同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