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见了他,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扬了扬眉,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在周身形成一道防御屏,将沈暮的攻击全部格挡了下来,再一一反弹。
“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卡尔微微一笑,从怀中抽出,慢条斯理地上膛,对准沈暮。
沈暮轻巧地躲过反弹,立马看向江酌,在现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卡尔,不要再垂死挣扎了,”沈暮目光冰冷,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向江酌,“你如果现在收手,兴许还能死得好看一点。”
卡尔无所谓似的耸肩,也跟着他,手臂稳稳移动,一刻不离沈暮。
沈暮在距离江酌还有几米的时候停下了,正当他要主动出击时,卡尔唇角倏地勾起一抹恶毒的微笑,他突然调转枪口,毫不犹豫,对着江酌的方向连开两枪。
一切都生在转瞬间,沈暮根本无暇做出反应,在听到枪声响起时,沈暮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江酌”
沈暮失控大喊一声,转身就扑到江酌身边,在看到他瞬间被鲜血浸染的肩膀后,沈暮双手颤抖,急得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却连碰都不敢碰江酌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来晚了”
“我操”
无辜中了两枪的江酌疼得冷汗涔涔,额角青筋暴起,疼痛砭骨,他一张脸惨白如纸,动也不敢动,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在勉强吐出两个字之后,江酌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妈的。真尼玛疼啊。
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本以为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了,哪知道还要卷入这种争端。
卷入争端就算了,可现在看起来要小命不保了啊
大概是打到了他的某条重要的血管,江酌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快变得冰凉,血液迅流失,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欲睡,他现在只想蜷缩起身体,好好地睡上一觉。
看着江酌因为疼痛而略微扭曲的面庞,沈暮双目赤红,睚眦欲裂,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回身正欲再释放精神力,就听卡尔开口道“你与其再跟我纠缠下去,不如好好看看他倒计时,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说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内的小门里。
事分轻重缓急,沈暮当即对着无线联络大吼一声“堵住卡尔”,随后一把扯开江酌的外套,看到定时炸–弹上那触目惊心的6o秒,沈暮的心脏狠狠一沉。
来不及多说什么,沈暮直接铆足了劲,拽过炸–弹的连接处,手臂肌肉鼓起到极致,生生将它从江酌身上扯了下来。
只剩下45秒了。
这种炸–弹沈暮见过,一旦爆炸,威力可以将这间屋子瞬间夷为平地。他一秒也不敢耽搁,打横抱起江酌,拔腿向外冲去,
江酌被沈暮搂在怀里,一颠一颠的,忽然间一滴凉凉的水落在他脸上,江酌勉强睁了睁眼,想安慰沈暮说不要哭,只是打到了肩膀,又不会死人,但他的意识甫一清醒,又陷入了混沌黑暗。
外面是陡峭山崖,立足之处寥寥,林深驾驶着战舰向沈暮驶来,一条绳索抛下,沈暮单臂拉着江酌,另一只手拉住绳子末端“快点走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
谁都不曾注意到,房顶上一直没动过的炮口,在江酌沈暮二人出来之后,向外慢慢地伸了出去,仿佛一只黑洞洞的眼睛,开始调整角度。
然后停了下来。
它的准星,正好瞄准了江酌背部。
落在屋内地板上的炸–弹终于走完了它的全部倒计时,眨眼间,热浪腾升,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小小的一件屋子顷刻消失在滚滚浓烟里。
战舰带着沈暮和江酌升上高空,绳子一点点地向上回收,火舌在脚下舔舐舒展,两人离危险越来越远,沈暮才略微安心,就听得浓烟中炮弹飞而来。
不可抗的沉重坠力袭来,不过片刻间,沈暮的手心就变得空荡荡,热气几乎要灼伤他的面庞。
最后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是被火光湮灭的江酌。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评论里问“攻为什么不能变成触手滑出去为什么这么废物”
他是固体,不是液体,滑不出去也不是大家认为的可以捏来捏去变形的史莱姆,虽然评论里经常有人叫他史莱姆,大家可能被影响了,但我没有这个设定
我的文里没有任何触手怪就像史莱姆攻可以随意变形触手可以全身碎掉然后再生的描写,一个字也没有
攻就是个five果冻,之前他切下一个前端触手给受当退热贴,那是因为那个前端触手相当于人类的头,掉了可以再长
另外江酌说过他的本体像鼻涕,那是为了恶心别人,不是真的就像鼻涕了:3」,,,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