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翰眸子瞥了一眼掌柜的,而后默然说道:“姑爷就是姑爷,何公子便是何公子。”
往前是从来没有秦家的人提贺临阑在外头说过话的,贺临阑虽说面上不觉,但是在外头多少是被欺负的,如今秦逸翰这般话一出,那掌柜的便也就明白了,这秦家姑爷怕是要翻身了。
“是是是,小的方才口误了,还望何公子莫要同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掌柜连忙赔笑说道,亲自给贺临阑到了茶水。
“掌柜的客气。”
贺临阑看不透秦逸翰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前他们两个又不是没有一起出来过,更加不是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叫他何姑爷的,往前可不见秦逸翰有什么表示,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等到饭菜上齐,贺临阑瞧着秦逸翰不紧不慢的吃饭模样,不觉疑惑的询问道。
“到底你是秦家的姑爷,往后秦家的生意还得你照料的。”后面的话秦逸翰并未多说。
贺临阑心里头自然也明白的,合理的身份秦逸翰可以给他,但是威信之类的东西需要贺临阑自己赞起来,往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太多。但是,往后断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那么的荒唐了的。
贺临阑并未搭话,但是心里头是感激秦逸翰的,他在秦家没有地位,秦
含颦对他亦是吆五喝六的,生活艰难在所难免。
“这事儿我回去之后考虑一下,明儿个估摸着得有劳姐夫了。”秦逸翰不过是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便放开了竹筷,“想来,锦初得是担心了的,绸缎庄的事儿有劳姐夫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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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锦初原本以为绸缎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秦逸翰不到晚上是回不来的,却没想到这才用过午膳呢,这人就回来了。
“我还未曾回来怎就将饭菜撤下了?”秦逸翰回来的时候正好是花笺将东西端下去的场景,不禁打趣儿的说笑道。
“以为你是不回来用膳了的,怎么,事情处理好了?”自然不好叫秦逸翰吃这些残羹剩饭的,锦初吩咐了重新做一份再端上来。
秦逸翰原本在楼外楼也不过是简单吃了点东西做做样子,这会儿回来了腹中还是空空如也,拿了一旁帮着的点心慢慢悠悠的咀嚼着:“没呢,这事儿着急不来。”
“可是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儿?”若是半点头绪都没有,纳兰锦初断然不会相信秦逸翰能够这般淡定处之的,“若是方便,大可与我说说。”
“能够有什么不方便的?”秦逸翰轻笑反问,反复半点没有不妥,“应当是金城里的人来寻晦气来了,那缎子是他们使的法子弄坏了的。”
“谁这么大胆子,尽然敢起了动秦家的念头?”纳兰锦初玩笑着反问,却顷刻间觉得这事儿只怕是凶多吉少,最
近在金城的人也就只有那过来购置锦缎的人,“刘南企。”
“夫人终日不出门,却还知道的这般详细?”
“刘南企过去几年在雁邱城走动的少,你自然不知道往年药材之类的是刘南企在惊鸿城置办的。”纳兰锦初理所因当一般继续说道,“这人喜好沾点儿小便宜,但是显然他的胃口是越养越大了。”
这金城下来的人,多多少少是要给写好处的,不明着给暗着给也是需要的,更何况刘南企在金城皇城之中多少算个人物,处好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刘南企来雁邱城倒是第二年,去年是给了不少好处的,今年自然没比去年的少,若说是因为好处给少了惹得他这般作为当真是说不上的。
“难不成秦家什么地方得罪他了?”秦家的生意纳兰锦初知道的不多,之间的交际同牵扯了解的也少,自然不知道,只能问。
“因当是没有的,秦家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能够什么地方得罪他?”更何况,秦家作为金陵王朝最大的商贾世家,得是什么人有熊心豹子胆?
“那边是金城之内,有人看秦家不爽利了。”纳兰锦初跟着花笺一块儿给秦逸翰摆上了饭菜,“只怕,来者不善,你自己多加小心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他一个刘南企,暂时还不能把秦家怎样的。”
百年世家也不是一夕而就的,根基之深旁人无法估量,说刘南企动不
了秦家也的确如此,这趟不过是如同挠了个痒痒似得存在。
“为何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纳兰锦初给秦逸翰布菜,轻声反问,一脸的胸有成足模样。
“夫人,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