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锦初瞧着秦逸翰小心翼翼的将那最后一粒药倒在手心,而后断了人参茶来,见着她吃下了方才安心。
“这药,是什么人给你的?”醒来已有三天,外头是热闹的,她自然晓得,也知道秦逸翰全数给挡在外头了。
“君恒,我也是奇怪的,他怎么知道这药就能救你。”纳兰锦初这病来如山倒,偏生姬君恒那药叫病去如抽丝了,往前也从来不曾听闻姬君恒懂得医理的。
纳兰锦初被子下面放着的手,默然的搭上了自己的脉搏,略有一愣。
“怎么了?”秦逸翰见着她这般模样,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连忙着急的询问。
纳兰锦初抬眸,看了秦逸翰一眼,而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如今烧也退了,我也没什么不舒服了,你也别在拦着姐姐同姐夫不给进来,整天往我这里走一趟,你还二话不说的把人家拦在外面,回头传了出去得说我不知礼数了呢。”
秦逸翰面色不善,却见着纳兰锦初笑着的模样,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夫同人去谈生意,喝酒误事,亏了好些笔生意,父亲恼了不许他在插手秦家的生意。姐姐不同意,同父亲闹了好几回,若是见了保不准便是说这事儿呢,还是别见的好,心烦。”
这秦家必然没有面上瞧着的简单,纳兰锦初三年前便是心知肚明。
秦含颦丈夫是入赘进来的,秦含颦替自己丈夫谋划也是应
该,往后这家里面当家的人不是秦遗山了,她这闺女没权没势的必然日子不好过,只能是巴望着丈夫成了气候往后还可照顾这些。
秦家二小姐秦含妆是高嫁,嫁了当朝是四皇子做的侧妃,四皇子对她更加是宠爱有加,如今倒也不怎么再过问秦家的事情。只是秦家说到底沾了这秦二小姐的面子,这是皇亲国戚呢。
“但也不好总是这么拦着的。”她也明白秦逸翰的难处,自家姐姐,帮着说话得罪父亲,不帮着说话也是无情无义,“你去旁上待着别露面了,想来单就我一个人,她也断然不好开口说这事的。”
如今她这纳兰锦初的名号一早便传开了,秦府上下何人不知,当年那个叫人冤枉了的纳兰夫人,起死回生的回来了,还昭雪了。
秦含颦当年是瞧不上她的,虽说没帮着做什么坏事,却是落井下石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她便是再没脸没皮也不好真的求她。
秦含颦自己心里头也是悔恨的,谁知道这纳兰锦初竟然活得好好的回来了,自家弟弟更加是对着人宠爱有加,如今她能求的也就只有秦逸翰了,秦逸翰如今自然是最听纳兰锦初的话。
却叫她开这个口,当真是,难呐。
纳兰锦初叫花笺给自己简单的梳妆,倒也没下床。
“听花笺说,大姐过来了许多次了的,却都叫逸翰给拦在了外面。只怪锦初身子不争气,今儿方才好一些。”
秦含
颦左右张望着,却屋里除了纳兰锦初同花笺主仆两人,再无旁人。也没听说秦逸翰出门了,这人不在纳兰锦初的屋里待着,难不成还能去了林诗茵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