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泽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仿佛完成了某种胜利会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喵老师,幸会!我就是性感母蟑螂!”
时鸢整个人几乎都要裂开。
有谁能告诉她,性感母蟑螂这种笔名,为什么,会是,一个男人?!
在她呆怔的片刻,陈朝予不带感情的声音凉凉地响了起来。
“时鸢,不是说,等女孩子?”
叛逆者
“啊这……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但时鸢心里清楚,季枫泽说的是实话,唯一的误会只在于,她错判了对方的性别。
在她回答之前,陈朝予已经起身,视线落在两人交迭的手上,毫不客气地钳住了季枫泽的手腕。
“放手。”他声音低沉,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相当明显。
被牵制的手腕纹丝不动,季枫泽眉眼含笑,一双狐貍眼潋滟多情,仿佛除了时鸢看不见旁人。
被他这样注视着,很容易产生暧昧的错觉。
时鸢窘迫地低下头,假装注意不到陈朝予来回逡巡的审视目光。
她又一次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属于季枫泽的压迫感无形中移开方寸,向多管闲事的不速之客发起进攻。
“如果,我说不呢?”
尾音上扬,语调轻浮,携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陈朝予针锋相对。
“那你大可以试试。”
陈朝予不动声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时鸢眼看季枫泽的手腕泛起一片红痕,连带握着她的指节都不由自主寸寸绷紧。
安全起见,她主动挣开了季枫泽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我、我去个洗手间。”
她丢下这句话,低着头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等到时鸢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季枫泽揉着右手发紫的指印,坦然往沙发上一坐,懒散地抬了抬眼皮。
“陈医生,我记得医院好像没有规定,可以干扰同事休息时间的正常交往。”
重音刻意落在“交往”两个字上,季枫泽眼底的促狭一闪而逝,满意地看着陈朝予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青筋毕现。
他一贯知道该如何激怒自己的这位好哥哥,但目前看来,没有比时鸢更有分量的筹码。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朝予脸上一派漠然,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