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询对他的反应很不满,“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贺燃放下手,拉高了衣领,讽刺道:“你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来我都不意外。”
殷询眸光一沉,神情有几分阴鸷。
他冷笑道:“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我不防告诉你,那里面装的是最新研制出来的新型液体毒品,只需摄入01毫克,就会让人彻底癫狂,而控制开关就在我手上。”
“所以,如果你不想以后变成一个只知沉溺于毒品的瘾君子,就老实安分的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
前排坐着的两人目光均是一凝,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
车内静了片刻,贺燃突然低低的笑了下,笑声低沉磁性,悦耳动听。
“你说的对,果然卑劣。”
他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攻击力。
但殷询却突然愣住了。
明明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他也不觉得有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这句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时,就变得格外刺耳。
心像是被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下,不怎么痛,却让他浑身都发起冷来。
于是接下来,他再没力气说出一个字。
车厢里安静的诡异,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前座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喘。
贺燃倒是毫不所觉,也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他目光重新落回窗外,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夜景,同时观察着街道上的建筑。
他看的认真,也就没注意到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殷询愣愣的看着他完美到毫无瑕疵的侧脸,眼中思绪万千,复杂难明。
血腥玛丽
车子又开了几十分钟,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吧门口。
临下车时,殷询三人各自拿出个面具戴上。
殷询又递给他一个,“带上吧。”
贺燃接过看了看,是一个很普通的黑色树脂面具,上面画着精美的花纹。
戴上之后,几人陆续下了车,殷询不顾贺燃的挣扎,抓住了他的手。
“放开!”贺燃沉声道。
殷询从刚才开始,就显得格外沉默,此时尤甚。
他道:“要么这样,要么带上手铐,你选一个。”
这两个贺燃都不想选,他讽刺道:“既然已经做了手脚,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殷询顿了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打开那个机关,只要你听话,它就只是一个摆设。”
“听话?”贺燃讥讽,“你当我是你的宠物吗?”
“我没这个意思。”
殷询手松了松,改为抓住他手腕,“这样可以了吧。”
贺燃眉头还是皱着,但也知道,他是不会让自己自由行动的。
其实他也可以选择戴上手铐,但那样他的行动将会受限,而且也太引人注目了。
贺燃没说话,算是妥协了。
殷询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手上紧紧的扣着他手腕,以一种不会让他受伤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