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都不能解释的概率事件,谁说得准。
鼻子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消肿。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消肿的这几天里,一向除了睡觉就是准备睡觉的狸花大哥忽然早出晚归起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忙些什么。
祁跃好奇,但是没有很好奇。
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么每只猫也应该有。
也许只是单纯睡够了想在冬日到来之前尽情欣赏一下秋季的街景,一切皆有可能。
他很有分寸感地不去探究。
就是大哥不在,感觉挺无聊的,他开始在周围瞎晃悠找玩伴。
如果实在没有猫愿意跟他玩,他就混进母猫小猫群跟人家学习怎么舔毛。
猫妈妈是只三花,长毛,很漂亮,很温柔,即使祁跃不是它的孩子,它也不会把他从自己的孩子堆赶走,帮孩子舔完毛了,还会顺便帮帮他。
祁跃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喜欢小动物这种用亲昵的肢体语言表达爱的方式!
于是他开始见天往人家三花妈妈的窝跑,早出晚归的时间轴很凑巧地跟狸花大哥对上了号。
被发现的那天也很巧。
狸花大哥从街尾拐弯过来,和跳出三花妈妈怀抱准备回家的祁跃撞个正着。
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祁跃忽然有了一种背着自家小猫去逛猫咖的心虚。
回去的路上一直以为大哥多少会问点什么,结果大哥什么也没问。
可就在他以为大哥不会再问什么所以爬进干草堆躺好准备睡觉时,狸花忽然又问了:“新家不让过夜?”
小祁,该来的还是来了!
祁跃精神一振,从未感觉自己反应这么快过:“外面都是逢场作戏,而你,大哥,你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狸花蹙眉:“不是。”
祁跃坚定表忠心:“是!”
狸花:“物种不一样。”
祁跃:“怎么不一样了?明明我们都是——”
祁跃:“……”
祁跃:“大哥啊……”
狸花充耳不闻,闭上眼。
祁跃试探着用前爪推推他。
狸花:“爪子不想要可以锯了。”
祁跃连忙收回,小声:“大哥,你生气了吗?”
狸花:“没有。”
这不是气话,确实没有。
新家什么只是随口一说,这件事没有任何值得生气的点,祁跃在哪里睡觉完全是他的自由。
但是祁跃不这样想。
他认定大哥肯定是生气了,抓耳挠腮地想该怎么哄,忽然灵光一闪:“大哥,我帮你舔毛吧,我已经学会了,现在特别会,保证舒服!”
大哥没反应,他接收到默许的讯号,立马付诸行动,学着三花妈妈的方法帮狸花大哥舔了耳后一小片。
观察一下,大哥没有生气的迹象,看来基本满意。
祁跃被巨大的成就感冲昏了头脑,以至于白天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奇异想法又冒了出来。
这一刻的气氛很好很和谐,很适合找死…不是,很适合闲来聊天。
他小声喊:“大~哥~你睡了吗?”
狸花:“睡了你就不说了?”
“大哥,你好了解我啊。”祁跃嘿嘿一笑,贴近:“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哥你有孩子吗?”
狸花:“没有。”
“没有吗?”祁跃疑惑,按照逻辑严谨分析:“不应该呀,猫八个月左右就会发情了不是吗?”
他碎碎念:“大哥你肯定不止八个月大吧?那会不会是你不知道的哪一位老婆怀了孕但是没有告诉你,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已经儿孙满——诶?诶诶诶?!”
小奶牛被狸花叼到台阶边,又被不留情面地扔了下去,两三步的阶梯摔不疼猫,但能把猫滚得灰头土脸又晕头转向。
“这么有想法,睡马路上慢慢想。”
狸花站在台阶上面,居高临下,脸色很臭:“什么时候长出脑子了,什么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