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生眼见对方攻来,立刻举剑相迎,两剑本都是世间难得的宝贝,相撞之际,白光相袭,唐秉文下意识地找寻,只可惜白光过于刺眼,根本看不清。
待到白光散去之后,眼见先前还打在一起的二人此刻正各自位于一边,常陵以剑支撑方才站住,而唐秋生却半跪于地,右手拄剑,左手捂住胸口。
“不愧是他的传人,你远比他更强。”话落。却是一口鲜血吐出,竟是一招,他便输了,此刻的唐秋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少生机了,心脉尽断,五脏六腑也已经震碎了。
一身功力竟也被废,他这一生杀戮无数,无数一代宗师都曾死在他的手上,却万万没有料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后辈手里。
倒真是好笑。
一旁的唐秉文见状,慌忙扶住父亲,想要用自己的功力护住父亲。
唐秋生见状,却只是拉住儿子的手,微笑道:“秉文啊,没用的,同为武者,我清楚,你也应该明白,如今我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回想我这一生,确实有罪,确实该死,只是可惜,你明明不该死,可却落得了我这样一个罪孽深重,却又无能的父亲,儿啊,是为父……对……不……不住你。”
一代杀戮王者,就这样死在了儿子怀中,望着大哥离去,本就只是吊着口气的老鬼,也闭上了双眼。
唐秉文将父亲抱起,放到老鬼身边,“爸,鬼叔,你们莫急,等等秉文。”
言罢,催动内力,以损耗阳寿为代价,威势顿时增加了不少,扎着的头也不知何时披散下来。
唐秉文望着常陵,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滔天杀意。
“唐少爷,您倒是给了我很多惊喜呢,想不到,往日疯癫的二少爷,竟然还会阳寿化功之法,多年来一直以儒雅着称的二少爷,才是真正的杀戮魔头,又或者我该称呼您为血魔传人,或是该叫您一声唐秉忠呢?”
常陵眼中多了几分戏谑,明明唐秋生的今天都是唐秉忠导致的,如今竟还装出一副孝子模样,真是虚伪。
唐秉忠闻言笑了笑,“喔?想不到,我精心伪装多年,竟然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不错,我便是唐家长子,唐秉忠是也,同时也是血魔当世传人。”
“为了让人相信你是自己的胞弟,你倒是还真下得去功夫。”常陵不仅对着唐秉忠打趣道,世间善恶,阴阳司皆有记载,身为阴阳惩戒使令的传人,他常陵自然是知晓的。
“哈哈哈,做读书人确实挺累的,为了不露出破绽,我确实下了很多功夫。”
为了不被人现,唐秉忠便整日里装疯卖傻,后来见无法继续,便干脆又装作浪荡子的模样,不过看似整日沉醉温柔乡,实则都是他在看书,而每次去风月之地,他也只会去血魔中人在的地方,房门一关,偶尔几声呻吟,实则都是女子自导自演,唐秉忠则只是默默在一旁看书。
而唐家当年的惨案,也全都是他一手导致的。
先是被二弟现了自己修行的邪法,后来担心事情暴露,唐秉忠便趁唐秉文不注意,用血魔之法夺了唐秉文的神智,让他扮作自己,对着唐家出手了。
后来不久,三弟唐秉武忽然察觉到了二哥的异常,偷偷埋伏,无意间听到了唐秉忠同血魔中人的交谈,明白了事情的一切,刚想着去告诉唐秋生,却不想,不小心将房顶的瓦片踩了下去。
等他再次低头时,却现屋中的唐秉忠不见了,却在抬头之际,看见了身前的大哥。
于是,唐秉武也像唐秉文一样,死在了唐秉忠的计谋中。
从那之后,也便有了后来的诸多事情。
“秉忠秉忠,名字虽好,人却,哎,一言难尽。”常陵不屑一笑,这种人,早已算不得是人了。
“废话少说,我知道你很强,但此刻,不见的我一定会输,且看我这一剑。”
唐秉忠身形一凝,手中白剑直指常陵胸膛,一身功力,凝于剑尖,度之快,一般的武道大师恐怕都根本来不及反应。
常陵眼见对方攻来,明白对方已经拼上了全部,立刻心中默念祖师之名,以剑相挡,身后虚影更甚,常陵身上金光骤起。
这也是阴阳惩戒使最强的防御保命招式了,倒也算得上是常陵的底牌了。
金光化作屏障,挡住了唐秉忠的剑,但仅是二三秒的功夫,金光屏障便有了裂缝,转眼,整道屏障,竟是直接就破碎。
两把宝剑相扛,一时竟是难分伯仲。
若非常陵今日消耗太大,哪里会让唐秉忠破开那保命屏障。
忽然,僵持不下之际,以两剑相会之处为中心,突然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尘烟四起,气浪直接将唐家宅院震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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