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简知鸢娇艳无双的面容,还有她眼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错愕,倒映在他双眸。
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气息与她交织,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贴近了那两片柔软而诱人的唇。
接触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怔,那温柔滚烫的触感仿似穿透了彼此的灵魂深处。
霍承渊的吻,既温柔又深情,如同春日里细雨轻拂过初绽的花瓣,细腻而充满了无限的爱意。
最初简知鸢的大脑一片空白,转瞬却犹如千万朵烟花次第绽放,绚烂夺目,叫她心跳如雷,一时间忘了该作何反应,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霍承渊松开她,简知鸢才终于感到新鲜的空气再一次进入了肺腑。
她的掌心正好贴着他的胸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他那几乎快要失控的心跳和呼吸。
刘静雅曾跟她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跳骗不了人。
直到此刻,简知鸢才深有体会。
她脸颊滚烫,有些难为情,所以面上忍不住娇嗔地瞪了霍承渊一眼:“霍承渊!我只是让你做自己,又没有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他竟然亲她,而且这会儿简知鸢才反应过来她还趴在他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暧昧,有多叫人难为情。
简知鸢就要支撑着身子起身,不曾想却被霍承渊抚上了脸颊。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指尖的温度滚烫,落在简知鸢的脸颊都像是带着火,让简知鸢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避开,却听霍承渊眉眼含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沙哑,无比真诚,动容道:“可是,我最真实的模样,就是想对简姑娘……为所欲为。”
简知鸢:“……”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惊讶于霍承渊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简知鸢的耳垂说出来的,那滚烫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简知鸢的脖颈。
未经过人事的简知鸢感觉自己脑子都好似要炸开了似的。
直到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当初在她的小院里,她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霍承渊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当时他说:“没问题,只是……现在还不行……要等你好起来……”
简知鸢那会儿根本就没有听出来霍承渊的弦外之音。
她当时还在想,什么现在不行?
她叫霍承渊在她面前不必戴上伪装,放心做自己,跟她好起来有什么关系?
现在简知鸢懂了。
她心口发烫,忍不住瞪了霍承渊一眼,嗔道:“登徒子!”
霍承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虽然渴望更多,但也知道浅尝辄止,不能吓着她。
而且,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霍祈安和简长安的人都快来了。
霍承渊才终于扶着简知鸢起身。
“我得走了,若叫他们看见,少不得一番是非。”
此时的霍承渊应该在去往禹州的路上,不应该出现在京城。
说着,霍承渊抱着简知鸢翻身而起,就要放下她,却又万般不舍,他用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跟她寸步不离,生死相依,至此白头。
这样疯狂的占有欲让霍承渊自己都有些心惊。
他暗嘲,还好自己尚且能伪装,能压抑克制,不然真的会吓到她。
在努力压下心头的疯狂和欲念之后,霍承渊俯身在简知鸢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才低低道:“我该走了。”
道理简知鸢都懂,但她还是下意识抓住了霍承渊的袖子:“我跟月舞也离开,我不要这些人的死跟我有半点儿牵连。”
这泼天的功劳她不要。
她只想要跟这件事避得远远的,以防被有心之人注意,最后查到霍承渊的头上。
霍承渊瞬间就明白过来简知鸢的意思,他尊重她的选择,点头道:“好,那我先送你回去。”
简知鸢转头看了一眼那满地狼藉和血污,有些担心道:“那些痕迹和关联都清理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