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鸢之所以叫霍承渊查证这些,只是想给自己的那些猜测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没有证据也没有解释,听起来多少都会叫人感觉匪夷所思。
她都做好了若霍承渊追问的话,她该怎么拿出怎样的说辞,不曾想,霍承渊连问都没问,直接点头道:“好,你等我消息,外面风大,你身体要紧,先回屋。”
都这会儿了,他还惦记着简知鸢的身体,连简知鸢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吹不得风。
简知鸢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墨毅的提醒声:“主子,皇上急召!”
偏偏是简知鸢最着急,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顺庆帝要召了霍承渊去。
霍承渊都微微蹙眉,语气稍显不悦道:“可知何事?”
墨毅摇了摇头,“也许跟北夷使臣有关,今日一早北夷使臣就进宫了,至今还未出宫。”
这么急,必然是有要紧事,而且事关北夷,就不是小事。
简知鸢自然不能耽搁他的,“王爷先去忙,若有需要,我再差人来找王爷。”
霍承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好。”
他扶着简知鸢出了偏院门口,将简知鸢交给了两个丫鬟,这才转身离开。
等简知鸢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从镇国公府到刘家,左右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能往返。
可这半个时辰里,简知鸢眼皮子直跳。
她甚至还没等秋雨带回消息,就先派了追风等人出去打听,看看霍子义除了五皇子府外,在城中或者城外哪里还有别院或者落脚点,另外又叫了人去打听今日霍子义的行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着,所以心思格外敏感,还是因为直觉的缘故,简知鸢感觉很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秋雨回来。
“小姐!”
刚刚秋雨亲自拉着阿肆跑了一趟刘府。
才一进门,秋雨就气喘吁吁道:“小姐!刘家人说,静雅小姐还不知道小姐您病着,她一早就让人套了马车出门,说要来咱们府上拜师学艺。”
可是,都快中午了,哪里有刘静雅的身影!
简知鸢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可是因为脑袋实在太晕,霎时间,天旋地转的感觉几乎叫她站不稳。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秋雨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简知鸢的胳膊,一脸紧张道:“小姐,这么大一辆马车,总不能凭空消失,奴婢已经让人沿路去打听了,很快会有消息,您别担心。”
简知鸢哪里不担心,从刘家到镇国公府,说远不远,但至少要穿行两个闹市街口,这么多往来的马车,除非一路盯着,否则现在想去查刘家马车的动向,虽然最终也能查到,但若真有什么事情,时间根本来不及!
简知鸢的头隐隐作痛。
只可惜,小舅舅日前悄悄出发回了老宅,大舅母她们今日又都去相国寺烧香了,简知鸢这会儿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心里正盘算着,就听到外间响起简长安的声音。
“鸢鸢!”
简知鸢应了一声。
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也守着规矩,长大之后就没再踏足简知鸢院子的简长安,这还是头一次直接跳进了院子,心急火燎地对简知鸢道:“那疯丫头呢?”
看样子,他果真去了刘家找刘静雅了,只可惜也没见着人,而且他应该也隐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简知鸢定了定神,强行打起精神扶着秋雨的手走出了里间,一抬眼就看到简长安抓耳挠腮地杵在院门口。
看到简知鸢,他有些紧张道:“我刚刚一路从过去,并没有碰到人,可偏偏他们刘家一口咬定疯丫头是来了咱们这儿,她人呢?”
简知鸢也想知道。
往日里她也能冷静理智的分析,可今日因为风寒的缘故,她头痛欲裂。
面对简长安的质问,简知鸢也只能皱眉道:“表哥,静雅姐姐可能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