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是揶揄她不如凝歌,秋晚颜被狠狠戳中死穴,当场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
裴书敏掩起嘴笑:“什么意思……便不用明说了吧?”
“你——”
秋晚颜气得把手高高扬起,裴书敏非但不躲,反而主动把脸凑上来。
“打呀!二嫂子你这一巴掌下来,我便有理由让二哥对你更不满了!”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经过小珠的事,秋晚颜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时候她在裴书臣心目中的位置根本比不过将军府中的任何人!
可笑他当初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到头来竟全是空口白话!
“怎的了?”裴书敏继续拱火,“二嫂子怎的不打了?你知道我的底儿,我得想办法把你赶出将军府才是,否则对我可是个长久的威胁啊!”
狠毒的心机她竟就这么赤果果地说出口,而且还说得这般轻松,理所当然。
脸上的笑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疯癫味道,秋晚颜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疯癫之人最可怕,你永远想不到她会做出些如何叫人难以置信的事来。
秋晚颜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反问:“你究竟想怎样?”
裴书敏轻笑出声:“看来终于是学会了世子妃教你的本事了呀!”
秋晚颜暗暗掐紧手心,继续在她死穴上来回戳的话,她可不保证还能继续保持理智。
裴书敏可把她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话锋一转:“既然二嫂子还想能继续留在将军府,那应该知道在这个宅子里的生存之道了吧?”
这是要秋晚颜知道,在这个将军府里,她裴书敏是最不能招惹的。
小珠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什么也别说,否则难保裴书敏会怎么报复。
秋晚颜咬着牙不说话,裴书敏也不勉强:“二嫂子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往旁边踱两步:“我也不是什么难相处之人,只要二嫂子别坏我好事,一切好说!”
好事?
秋晚颜深深皱眉,十分不解:“你究竟为何要偷自己家?要钱你大可直接开口跟母亲要便是,将军府上下都那么疼你,岂有不肯之理?”
“我自有我的打算,便不劳二嫂子操心了!”裴书敏果然不会告诉她,“你只要记住,往后要想能在将军府舒舒服服地,便少管我的事!”
“看在这次你到底也没有指认我的份上,我便给二嫂子你一个机会,让你继续留在将军府,二嫂子你可要会做人才是啊!”
说完,裴书敏露出个带着丝丝疯癫意味的笑,转身而去。
秋晚颜立在原地气得没人可骂,对着一旁的假山拼命拳打脚踢。
“不行!我不能这样被她们拿捏得死死的!”
发泄完了,秋晚颜的理智也回来了。
这男人非要不可吗?
只要她能拿到官盐承包权,帮将军府大赚一笔,再给裴书臣生下长子嫡孙,看这宅子里谁还敢拿捏她!
便是凝歌也不行!
“等着瞧——”
秋晚颜咬牙一发狠,大力折断了身旁的树枝,快步朝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