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洲收回视线,清冷的声音中难得夹杂着一丝戏谑,“明泽,你比殿下年长几岁,又何必同她这般计较?”
“正因为当初她年纪尚小,我输给她才是跌了面子。”楚明泽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说起来,你如今被她诓着做了少师,平日里也要多留心一些,莫要像我一样,栽到了她手里才是。”
沈景洲将他的手拂开,笑得和气,“若非你当街纵马,又岂会闹出这些事端?”
“你这迂夫子,到底是向着谁的?”楚明泽佯装生气,去碰他的肩膀,“你——”
他还未说完,便听到球场中央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同时夹杂着几人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步赶向人群嘈杂处。
【作者有话说】
乖巧等待下午出榜……
不出意外可能会有个毒榜,不过没关系,毒榜开局我也会努力的!!!后面就会随榜正常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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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频出意外
◎“长公主率先得筹。”◎
楚明泽挤进人群里,见有个面色惨白的少年坐在地上,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正捂着脚踝小声呻吟着。
他蹙眉,看向楚知柏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楚知柏蹲在少年脚边,面露焦急,“方才击鞠之时,文清小弟一不留神从马上跌下来了!”他伸手撩起梁文清的裤脚,看见上面泛起一片青紫。
跟过来的沈景洲俯身查看他的状况,心下担忧,但面上宽慰道:“瞧着像是足扭了,待回去将养几天应当便无碍了。”
忽的人群外响起一道清亮女声:“击鞠之赛本就容易伤筋动骨,几位公子哥可要仔细些才是。”
众人听见长公主的声音,立刻向后散去,给李怀熙让出一条道来。
李怀熙慢悠悠走到梁文清面前,颇为关切地问道:“梁家小公子现下感觉如何?”她又朝着秋白道:“去,把今个儿当值的太医请来,让他好好给梁家公子诊治一番。”
梁文清正是一开始出言不满长公主来此的瘦弱少年,见长公主这副忧心的摸样,他整个人又惊又怕,嚅嗫着开口,“小,小的不敢劳殿下费心……”
李怀熙朝他和善一笑,而后不由分说地让人将他扶到场地旁边。
“梁家公子并无大碍,诸位可以继续击鞠了。”李怀熙笑道。
楚知柏担忧地看了一眼场边的梁文清,余光又扫过剩下的几人,面露难色道:“文清已受伤下场,就剩我们这几人,怕是没办法继续了……”
李怀熙看着三位身穿蓝衣的少年,又看向另外一侧两位红衣少年,思虑片刻对着众人道:“在场的公子可有想参加击鞠,来博个彩头的?”
倘若提起此话的是旁人便罢了,偏偏是祯平公主开口询问,人群中的几个少年都慌忙侧过头,唯恐被她逼着上了马场。
眼瞧着场面越发寂静,楚知柏连忙打圆场,他一把拉住身侧的楚明泽,“哥,你我兄弟二人也许久不曾一起击鞠了,不妨就趁今日好好赛一场?”
楚明泽瞥了他一眼,“你想击鞠便罢了,莫要扯上我同你们一起胡闹。”
“哥!”楚明柏不死心,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只打一场便好,今日殿下在此,想来大哥你也不愿扫了她的兴致吧。”
听他提及长公主,楚明泽心念一动,他突然笑起来,“长公主在此,我自当要尽力博殿下一笑,只是不知……”
他貌似恭敬,目光却是牢牢看向李怀熙,眼底带着两分挑衅,“不知殿下愿不愿意赏脸,和下官赛一场?”
站在他身旁的沈景洲闻言,下意识皱了下眉头,他正欲开口,却瞧见长公主笑意盈盈的迎上楚明泽的目光。
“甚好,本宫正有此意……”
李怀熙伸手张开双臂,由着秋白帮她褪下身上那件织锦广袖罩衫,众人这才看清,那件宽松罩衫之下,是件修身的嫣红窄袖袍,裤脚早已扎进齐膝长筒羊皮靴里。
周遭几人这才晓得,长公主只怕是早就存了击鞠的心思。
楚知柏最先回过神来,“殿下能与我们一起击鞠自然是极好,只是……”他顿了一下,“这人又凑不齐了。”
他突然拍手,看向沈景洲,“沈二哥,不如你也一起来吧!”
楚明泽同样偏头看过去,“说起来,当初你我在白鹿洞书院击鞠之时,何曾有过敌手,今日要不要再赛一场?”
李怀熙抬眼,略微诧异地望他一眼,垂首静立的青年嘴角含笑,一身风骨清绝,实在难以和激烈的击鞠赛扯上关系。
她来了兴致,笑道:“既是如此,我倒也想瞧瞧沈大人击鞠时是何等风姿……”
沈景洲垂在身侧的手忽的攥紧腰间垂下的玉佩,又不自觉地松开,还未等他开口,身后的小厮董生已经凑上前来。
“几位主子,奴才斗胆替我家大人说句话,这击鞠他怕是打不了了……”董生惶惶道。
沈景洲拍了拍董生的肩膀,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温声道:“多年不打,已经有些手生了,你们玩便好,我在一旁帮你们记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