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来阻止他甩头的虞亦廷脸上也被他甩了些许水滴子。
凌行舟心虚地闭上眼睛,这下是一点起床气都没有了。
虞亦廷把人拉去卧室,盯着他吹头。
凌行舟认命地吹头,想着如果虞亦廷不在家,他连这个澡都不会洗。
手随便扒拉了两下,觉得吹得差不多了,凌行舟关上吹风机。
虞亦廷走上来按住他,“这里没吹到。”
被凌行舟撸得乱七八糟的头在虞亦廷的手里乖顺起来,他用手指顺了顺凌行舟的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护法精油,抹在手掌上搓热,给凌行舟涂上。
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又随着吹风机的热气蒸腾成甜暖的味道。
头皮被时不时地碰到,留下颤栗的感觉,凌行舟缩了下脖子,被虞亦廷按住。
“别乱动。”
凌行舟不动了,他竭力压抑着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被虞亦廷抚摸过的每一处都在张开毛孔,被热气侵袭得头脑都昏昏胀胀的。
刚清醒不久的脑袋很快就昏昏欲睡,虞亦廷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原本是固定他,避免他乱动,凌行舟顺杆子往上爬,直接侧头贴了过去,把他的手掌当做枕头,闭上眼睛。
在吹风机的白噪音下,凌行舟差点进入梦乡。
“好了。”虞亦廷拍拍他的脸,抽出手。
凌行舟猛地一点头,差点摔下去。
虞亦廷收拾地上的碎,收好护精油和吹风机。
“没想到你这么讲究,还用护精油。”凌行舟休息时间还是挺糙的。
虞亦廷没说他看过虞亦清的日常保养方案,收好东西,喊人,“走吧,再不吃就冷了。”
打包得很仔细,开盖的时候菜都还冒着热气,凌行舟这两天日夜颠倒,饿了随便对付一口,根本就没好好吃饭,一口水煮肉片下肚立马活了过来。
虞亦廷把他最喜欢的几个菜往他面前推了推,挑了块青菜嚼着。
他习惯了一个人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凌行舟不一样,他尽情和虞亦廷分享着自己这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东西,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道:“七林的事情怎么样了?”
虞亦廷一直都是静静听着,听到这句话,才咽下口里的菜,回道:“已经解决好了。”
虞亦廷三言两语地讲清楚处理结果。
七林并没有同意打假赛,也正是因为他不同意但是还来参赛,樊宇觉得他下了自己的面子,在比赛时撞了他,这才有了后面那场风波。
“虽然在比赛场上是那樊宇先撞得七林,但是后面是七林先动的手,这不会有事吧?”凌行舟担心道。
“休息室的监控被调出来了,是樊宇先挑衅的。而且他也没什么理,出具了谅解书,双方互相道歉,这件事就翻过去了。”虞亦廷说,“节目组那里我也说过了,他们两个人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会影响节目的拍摄。”
七林不会说出去是因为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事,而樊宇不会说是因为他已经被虞亦廷送进去了,樊家现在正乱成一锅粥。
背后的事情虞亦廷全部隐去,没有透露半点给凌行舟。
陈秋澈这两年看着越荒唐,实际上手上的人不少,按一个樊宇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两天他的那些“兄弟”都有人打听到他这里来,想从他这里走关系。
陈秋澈面上装傻,背地里下手更狠了些。
自从陈秋澈做了个浪子,这些人蹦跶得厉害,一个个都以为陈秋澈是个好说话的,根本想不到这件事是陈秋澈下手,反而以为是背地里哪个大人物设局,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拖延,马场聚众赌博的证据被警察翻了出来,樊宇自然进去了。
“那就行。”凌行舟长舒一口气,“那天秦时明都吓死了。”
“他们又和好了?”虞亦廷对节目里其他人的进展全部都是从凌行舟这里知道的,好似他们参加的不是一个节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