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叔叔在这里。”
仔细听,沈庭砚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几乎在孩子哭声响起之前,他已经抱着谈糯糯走到安全的地方。
沈庭砚宽大掌心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边拍边哄道,“糯糯不哭。”
小团子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搂着沈庭砚的脖子,埋首在他的肩膀处哭得一抽一抽的。
或许是他身上属于父亲的安心感,小家伙第一次紧紧抱着沈庭砚的脖子不撒手。
“叔叔,糯糯怕……”
听到孩子声音里的依赖,沈庭砚心里一软,连带着声音又轻了几个度。
“不怕,有叔叔在。”
他也很难说清,自己对怀里这个小团子的感情。
沈家亲戚也有比沈朝、沈则年纪小的孩子,但每次见到她们,沈庭砚都没什么表情。
过去,沈庭砚将这些归咎为对两个儿子的爱屋及乌,因为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妹妹,所以他对小团子的容忍度更大。
但就在刚才!几乎是条件反射!
看到谈糯糯即将掉进池塘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心跳都要骤停了。
沈庭砚深刻认知到,自己对小团子的喜欢和关爱,源自本心,从来不是因为其他。
谈堇柔疾步过来从男人怀里抱走了女儿,一边检查一边安慰。
“糯糯有没有哪里痛?妈妈看看。”
小团子眼睛哭得红彤彤,但还是摇摇头,“没有。”
知道女儿是被吓到了,谈堇柔抱着她到一边安慰,沈朝和沈则也跟了上去。
宋贺年也很担心,但孩子妈妈在,他终究不合适去抱孩子。
他视线掠过沈庭砚时,发现对方的手竟然在发抖。
因为这场意外,钓鱼比赛无声结束。
宋贺年见谈堇柔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主动提出告辞。
送他出去的人,却是沈庭砚。
即便宋贺年在谈堇柔的面前掩饰得再完美,还是无法改变他早就为她心动的事实。
所以当沈庭砚警告他,不许接近谈堇柔和孩子的那刻,宋贺年笑了。
“沈先生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话?”
“堇柔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