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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抬眼望向齐煊,眼中闪烁着泪光:“我刚才也是心急,不该因养老保险之事与君争执。只是……只是我心中实在忧虑,才会失言。”
齐煊看着楚琰,心中亦是柔情百转,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楚琰,我明白你的担忧。你所思所想,皆是为了让他们老有所依,出发点是好。但遇事咱们商量好,互相扶持,共同面对,而非相互指责。”
楚琰侧躺在齐煊怀里,被他搂着,依恋地听着他胸膛遒劲有力的搏动。齐煊垂目看她,媚眼含春。他的指尖流连在她的脸颊、耳后的皮肤,指尖划过之处,火辣辣的,彼此呼吸灼热,逐渐靠近。
楚琰眸色迷离,细嫩的肌肤,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心如旱地,久经干涸,仿佛忽然涌入一股甘泉,顷刻间充盈起来。齐煊托着她的头,沉溺其中,他双臂愈发紧拥,将她揽入怀中,两片唇瓣轻触。初时浅尝辄止,渐次加深,唇齿间的幽香如春风拂面,几欲使他沉醉不醒。
不似在魏舒宁面前强吻他的那次浅尝辄止,却是有种悠长的缠绵,久久不愿分开。
四周静谧,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犹如晴天一道闷雷。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探索她的每一寸温暖。她没了上次的大胆与莽撞,行动却稍显笨拙,这份青涩让他愈加迷恋。
他也是试探着吻她,她认真地学着回应他,细细的吟哦和晚风在这夜里拂过。两弯雪白的藕臂抬起,宛如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脖梗。唇齿相依间,伴着细碎的嘤咛,如尝到了甘甜醇香的美酒,让人沉醉。
齐煊的双手缓缓探入她的后背,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不禁战栗。将楚琰微微托起来,拗出诱人的弧度。唇角、下巴、脖颈,细密的吻一路点火,蜿蜒而下,被吻的柔若无骨,
悄悄看她,她气喘吁吁,楚琰哪里受得了这些撩拨!他转而用手解开她领上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渐渐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她没有制止,直到襟衣大开,她整个人魅惑如斯,眼神迷离,像要掐出水来。
齐煊的手从后背绕到身前,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在肋骨处徘徊,指尖几次不经意间粗碰到温软的一团,只觉触电了一般,退了回去。
楚琰一下抓住他退缩的手。齐煊猛然愣住,抬头,看向她依旧迷离
的眸色。楚琰抓住他的手,往里带了带,齐煊手僵硬,脑子里只觉一阵轰鸣,瞬间失去了理智,更加热烈往脖子下吻去。
“太子殿下、楚姑娘……”几点微弱的火光穿过密林,声音由远及近朝他们传来。
两人还沉浸在这无边的缱倦里,楚琰闻声,才回过神来,忽而推开他。睁眼一看,他眉尖若蹙。楚琰垂目,看向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脸上立时一片滚烫,赶忙系上扣子,坐起身。
他们手忙脚乱把衣裳归置好,脸色依旧酡红,在火光的照耀下,两人的视线尴尬地错开。
“总算是找着两位,这密林夜里常有豺狼出没,要是夜里落了单,可就危险吶!”陈冬带着一群人,把他俩包围着,偶尔听到天边一阵绵长的狼嚎。
楚琰只是擦伤了皮肉,马上站了起来,往回走。焦健搀扶着齐煊起身,他的脚崴了,脚踝肿成了猪蹄。
他终究是为了来找她才伤,楚琰又折回来想要搀他。齐煊却轻甩了她的手,独自倔强地往前走。
身畔的人掩唇暗笑,只以为两人依旧因养老保险一事在闹别扭。只有楚琰心里清楚,就是刚才自己推他那么一下,就在闹情绪。这堂堂太子殿下,也忒小气了点儿。
夜幕降临,县衙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隐隐的虫鸣。陈冬将楚琰和齐煊护送回县衙后,齐煊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去。楚琰吩咐了让大夫帮他诊治,便进了自己房间。
楚琰独自坐在浴桶中,没过身体的热水,让她神情有些恍惚,脸色晕染得潮红。微风轻轻吹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心中百感交集。脑海里浮现出齐煊在这寂静的密林里,与她缠绵纠葛的情景,脸上的潮红更深。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楚姑娘,是我,焦健。”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楚琰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见焦健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外。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事?你不是去找大夫给太子殿下诊治吗?”
焦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太子殿下的受伤大夫来瞧过了。他的脚需要上药,但他一直不愿意让大夫靠近。”
楚琰闻言,秀眉微拧,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他怎么回事儿?”
焦健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但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楚姑娘,太子殿下平日里对你十分依赖,或许你能劝动他。”
楚琰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她深吸一口气,跟随焦健走向齐煊的房间。一路上,她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来到齐煊的房间门前,楚琰轻轻敲了敲门:“齐煊,是我,楚琰。”
房内传来一阵沉默,随后是齐煊有些疲惫的声音:“进来吧。”
楚琰推门而入,只见齐煊坐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脚踝比之前更肿。她心中一紧,快步走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脚踝仔细查看:“你的脚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齐煊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倔强:“不用你操心。”
楚琰没好气地放下他的脚,坐在床边,“太子殿下,这闹脾气也该适可而止,不能拿身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