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点头,让太医赶紧给应汵晚包扎伤口。
太医用剪刀剪开了应汵晚的衣服,那血肉粘连着衣物,拉扯的时候不免有些疼痛。
应汵晚却咬牙忍着疼痛,甚至还冲着应冕之笑了笑。
应冕之气的脸色铁青,直接戳了戳她的眉心:“你还敢笑?”
“应汵晚……稍后孤再找你算账。”
他甩了甩衣袖,愤然出了内室。
他站在厅堂中央,眸眼冰冷的看向秦诗柔,傅南渊、周氏这三人。
秦诗柔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啜泣着:“太子哥哥……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你息怒。”
“我……我并不知道这农妇,居然是嘉阳。”
傅南渊的脑子一懵,嘉阳?
他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他的脸色惨白嘶哑着声音看着秦诗柔问:“你说的嘉阳是指谁?”
青岩看着这个辜负伤害了公主的渣男,他忍不住呵斥一声:“嘉阳公主的名讳岂是你配叫的?”
“来人,掌嘴。”
傅南渊还没反应过来,当即便被扇了一巴掌。
他的脑袋轰隆隆作响,整个人几乎都神魂俱散了。
周氏的头皮发麻,敢怒不敢言地嘀咕:“你……你怎能让人打我儿子呢?我儿子可是郡主未来的夫君……”
傅南渊只觉得喉结涌上一股腥甜,他闭了闭眼,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已经十分明了了,娘到现在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吗?
郡主未来的夫君?呵……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青岩忍不住嘲弄一笑:“呵,郡主的夫君?真是好大的官啊,官大到,太子殿下都管不了你们了是吗?”
“堂堂一国公主你们不珍惜,反而去舔那什么郡主的臭脚,你们还真是别具一格,慧眼识猪啊……”
秦诗柔的脸色泛白,她咬着唇瓣愤怒地瞪了眼青岩:“大胆,本郡主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没根儿的奴才来嘲弄,挖苦。”
青岩撇了撇嘴,极为不屑地看了眼秦诗柔:“当着太子殿下的面,郡主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奴才可真是惶恐啊。”
秦诗柔被气得,几乎要吐血。
她眼底翻涌的全是杀意。该死,如今便连一个阉狗,都敢嘲笑她讥讽她了吗?
她极为委屈地看向应冕之:“太子哥哥,你不能任由你身边的奴才,这样嘲笑讥讽我……再怎么说,我都是芳华郡主。”
应冕之冷笑一声,声音里全是酷寒,没有半分的温情:“秦诗柔,第一,孤不是你的哥哥,所以还请你不要乱叫,乱攀关系。第二,你抢了汵汵的夫君,又想要她的命,你这个芳华郡主可真是胆大包天,看来你秦家如今势大,你们是不再将孤,将母后放在眼里了?”
秦诗柔眼底满是慌乱,她连忙摇头:“不,不是的,太子哥……殿下,我们秦家,我父亲和姑母一直都是以殿下与皇后马首是瞻的。”
应冕之挑眉,嘲弄一笑:“是吗?马首是瞻?如今你刺伤汵汵,这就是你们秦家马首是瞻的诚意?”
“孤记得曾向你说过,你只有与汵汵交好,才能算是孤的妹妹。倘若你与汵汵交恶,那在孤这里,就只有汵汵一个妹妹……”
“今日,你伤了汵汵,那么从今天起,孤不会再与你念旧情。你刺在汵汵身上的刀子,孤全都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