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娄熊义早年入了军营,成婚一年后就去了战场,结果在一次战役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的妻子楚曼娘因此去了寺中常住,说是为丈夫祈福,盼他可以早日归来。
今日除了大爷夫妇不在,外嫁的大女儿娄燕婉、三儿子娄凤鸣、庶子娄珏、庶女娄晴都站在许氏左右,等待娄鹤筠归府。
没多久,马车便拐进了巷子,打头的马车刚一停下,一个男子就掀起车帘,从车厢里探出身来。
如蝉翼般地夕阳笼罩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眸如星海,俊逸非凡。
“我的儿!”
许氏满眼泪意地迎上前一步,娄鹤筠立即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母子俩重逢,欢喜自不必多说,许氏拍着娄鹤筠的肩膀,满眼心疼地道:“我的儿,你瘦了,在外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吧!”
在任上哪能与京都比,娄鹤筠所在的那个县算是齐州比较富庶的县城了,但与京都比起来,那里就是穷乡僻壤,好在这几年他花银子给百姓造桥修坝,让上面瞧见了他的能力,终于是有机会回到京都了。
“儿子是百姓父母官,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说着,娄鹤筠端端正正地给许氏行了一礼,满怀愧疚地道:“倒是母亲,这些年让您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儿子帮不上你什么忙,实在惭愧!”
娄鹤筠是真的愧疚,父亲几年前病逝,他在任上忙碌根本帮不上这家什么忙,只剩下母亲撑着,这是他的不孝。
许氏将娄鹤筠扶起来,拍着他的手,哽咽道:“你有心就好了!”
母子俩亲热的画面叫人看了感动,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许氏身边的娄燕婉忙走前一步,打趣道:“好了,我们鹤筠如今也出息了,还怕以后不能让母亲享福么?我们都要占你的光呢!”
一句话,把沉重的气氛打破,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许氏笑骂道:“你这泼皮,就会逗你弟弟!”
娄鹤筠看见大姐,又恭敬给大姐行了一礼,“母亲常写信说大姐姐你一直照顾府中,弟弟在这里谢过了!”
娄燕婉嗔了娄鹤筠一眼,“你这小子,怎么还跟从前一样,总是一板一眼的!我也姓娄,帮忙照顾家里不是应该的么,你怎如此见外,莫不是不把大姐姐当家人?”
娄鹤筠急忙摇头道:“怎么会,我只是感叹,我离开京都时,咱们还住在旁边那逼仄的小院里,能有现在这番光景,都亏了母亲和大姐姐,我敬重大姐还来不及!”
听到娄鹤筠这番话,娄府众人脸色都有一丝的尴尬,这个时候,许氏才现沐云书并没有在府外等着娄鹤筠。
她皱眉四处张望了一阵,转身低声对丫鬟迎春问道:“二少奶奶人呢?”
迎春哪里能知道沐云书的去处,摇着头低声道:“奴婢也不清楚。”
娄燕婉也听到了许氏的询问,嗤笑了一声,“母亲,你管她作甚,那个蠢货估计没等到人,跑去城门外迎接去了!”
许氏觉得娄燕婉说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也就没有再问,甚至懒得让下人去城外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