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不適合糾纏,她先上了車,繼而向繁洲也上來了。
「我也是開車來的,只是沒停這。」她強調。
「你不是說我得去醫院嗎,你不一起?」
何慕體會了下他話語中的深意。
這個邏輯是:我害他受傷,要我負責任嗎?
「何總監,不願意?」向繁洲這語氣說得多少有點輕佻。
她愣了一秒,按下了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迴路,但她明顯也看到了後視鏡中司機的神色從沉穩變成了看戲。
向繁洲一直不提受傷這件事,她還以為他是個不圖回報的好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何慕倒吸一口涼氣,淺笑道:「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他聽完這話暗暗低笑。
她這才感覺,自己這話說得跟個渣男語錄似的。
只不過,她是真心的,向繁洲因為她受傷,她不可能袖手旁觀。
急診室。
醫生要求向繁洲把衣服脫下來檢查傷口,他半晌沒動。
「我出去。」何慕很有自知之名。
「不用。」他聲音低沉。
何慕走一半,腳步頓住。
本來她出去避嫌是非常符合常理的,他說「不用」之後,讓這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她左右為難,剛轉身一點,看到向繁洲已經在脫衣服了,又迅轉回去:「我還是出去吧……」
「你不要看看我為你受了多少傷?」向繁洲語出驚人。
醫生都笑了。
何慕想打人,懷疑他純粹是故意說這種惹人歧義的話,乾脆將計就計,旋即在他旁邊坐下來,深情地看他。
他顯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沒管,聽醫生的話繼續脫衣服。
外套脫下來,他拎著想找個地方放,何慕自覺接了過來。
「我幫您拿。」
向繁洲看她一眼,像在表揚她的審時奪勢。
外套剝去,一切顯露無疑,血跡透過白色的襯衫露出,被雨水暈染後呈現為粉色。
何慕一下嚴肅起來。
這人不疼嗎,一直拒絕看醫生,還跟她開玩笑。
他脫襯衫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大抵知道衣服和傷口粘連部分撕扯會很疼。
她有點不忍看了。
果不其然,他的後背有好幾道血痕,長度不等。
應該是花盆破裂的瞬間被劃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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