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个个都从文广堂回来,何洛梅眉眼带欣慰的笑,一团和气。
待见到阮凝玉来到她面前唤了声“舅母”后。
何洛梅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她颔首,声音不大不小,很是淡漠。
“没在文广堂闹出什么乱子吧?”
谢妙云不明白婶婶对表妹的恶意,忙摇头帮她回答,“没有,表妹可乖了!我可以担保!”
何洛梅微笑:“那就好,看来上回家法伺候是有用的,女儿家就得要脸,若是连礼义廉耻都没有了,以后嫁去夫家也是被婆家打的命。”
阮凝玉没反驳。
接回了姑娘们,又检查了女儿今日的功课,何洛梅这才歇在泌芳堂里。
苏嬷嬷这时过来给她捏腿。
“二公子和墨姑娘都进了文广堂,这京城还有哪个贵妇比夫人你还要有本事?这会京里的夫人们全都在羡慕夫人您呐。”
何洛梅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烛光下蔻丹红艳得犹如红宝石,更显珠光宝气的富贵。
她是娘家的掌上明珠,父兄疼爱,而她也有本事,拿着丰硕的嫁妆嫁入了高门谢氏。
自己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墨儿是才女闺秀,而书儿她前些天去问过谢凌了,说是书儿明年的春闱极有希望,书儿也是会出人头地的。
想了想,她道:“唯一碍眼的,就是阮凝玉那小蹄子也进了文广堂。”
“也得想个办法让她踢出去。”
有阮凝玉那张脸,墨儿在文广堂的光芒就会被夺走了过去。
何洛梅继续揉着太阳穴,勾唇。
其实苏嬷嬷说的话很合她的心意。
自己没妯娌的恩怨,又是高门主母,自己的丈夫底下的那些妾室和通房都被自己管得服服帖帖的,要生下庶子还得看她脸色看看断不断避子汤。
宜室宜家,满京不知道多少夫人羡慕着她呢。
她生下来本来就是来享福的。
何洛梅合着眼,不久入睡,又如往常做了一个和美的梦。
翌日,三房老爷谢诚宁乘坐马车刚要回到家中,马车却在谢府外的巷子路上停了下来。
谢诚宁因朝廷上被皇帝训斥,正窝火着,见状黑脸道:“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马夫为难的声音。
“大人……好像撞到个妇人了。”
谢诚宁忙挑帘一看,却发现地上正坐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虽衣裳朴素,青丝无珠饰,可那双含满泪水的眼都带了天生的媚意,等她楚楚可怜地睇过来时,谢诚宁觉得自己的腿都发软了!
她见到他,便戚戚地道:“大人,求你救救我儿子!”
谢诚宁本不应该管这妇人的,可对方生得丰胸肥臀,看得他下腹无端蹿起了火,他咳嗽了一声,便沉声问:“怎么回事?”
妇人啜泣,冲着他跪下了,“妾身的儿子高烧不退,家中却遭难,现在已是身无分文,求大人行行好积德行善,救我儿子一命,妾今后定舍身图报!”
谢诚宁听到事关人命,不免对一个美妇人生了恻隐之心,于是道:“夫人家在何处?我立刻寻个郎中与你过去。”
说完,便让芸娘上了他的马车。
一个时辰后,谢诚宁看了看屋中陈设,这才发现这是个寡妇,见郎中诊断完便亲自送他出去。
回来时,却发现原本坐在床边的芸娘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屏风后。
她衣襟解开了,正在喂孩子。
屏风是纱质的,正午的阳光一照,就连剪影都格外清晰,妇人丰满的曲线如峰峦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明是充满母性的神圣一幕,谢诚宁却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芸娘听到声音,见大人神色不明地向她走了过来,一边抱稳孩子,一边急急忙忙地捂着衣襟,脸颊染上红晕。
娇声轻颤,酥得每个男人都要发软。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