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词,你很像小孩儿。”黎铮看了他一眼。
面前裹着棉服,下巴都藏在衣领里的小朋友太像他的那一只了,明明江新词住院的那段时间,他都不用吃药了,可是一见到江新词,他就觉得自己病情又加重了。
“是吗?小孩儿多好。”江新词笑了,“小孩儿有人宠,有人爱,不像烂白菜。”
但是很可惜,江新词是烂白菜。
他不记得自己亲生爸爸的模样,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跟着妈妈,妈妈很穷,带着他吃了上顿没下顿;妈妈也很漂亮,总有人想包养她。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那条路,找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起初很爱妈妈,对江新词也还算可以,江新词勉强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
但是时间一长,男人就腻了,他放任妈妈生病不管,照样出去找别的女人,妈妈死在病床上的那天,男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后来男人嫌弃江新词是个拖油瓶,本来想把他扔了的,但是发现江新词很好玩,因为不管他怎么打江新词,江新词都沉默不吭声。
漂亮教授陆仪州
自此,江新词开始了魔鬼般的几年。
他上高中那年,实在遭受不住,逃离了男人,然后半工半学开始上高中。
但是高中的课程根本不可能让他有打工的机会,为了活下去,江新词选择了辍学。
他想,他攒半年的钱,就回去上学。
因此,他选择了工资最高的酒吧,在那里,他第一次遇到了黎铮。
黎铮似乎被他取笑到了,嘴里呢喃着江新词刚刚说的话,“小朋友,烂白菜。”
江新词不知道黎铮要带自己去哪儿,他看着街景不停地后退,路边的树木萧条,冬天对他们毫不怜惜。
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江新词愣住了。
曾经,他最想和黎铮去的地方,就是民政局,但是黎铮总是说他还小,等他大学毕业了再说。
如今,两人到了这儿,却物是人非了。
江新词没有开口问,黎铮反而先回答了,他说:“等你爸妈出来,我们把你爸套上麻袋打一顿。”
江新词被这话逗笑了,这完全不符合黎铮的性格,他以为黎铮只是开玩笑,便笑着应付过去了。
谁知黎铮真的把人“请”到车上来了。
车门被关上,车内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江新词有些好笑地转过身来看着两人,就见江徐的脸被抵在真皮座椅上,都被挤变形了。
“江新词!我是你老子!”江徐挣扎不过黎铮,便把矛头对准了江新词。
江新词笑着摇了摇头,一副轻飘飘的鄙视模样,“拿出你的绿本本看看,现在不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