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五少已经命令上了,“现在帮我换衣服,我要出去吃早餐。”
我一惊,“五少,早餐在医院吃就好了,你要是实在不爱吃这里的饭,我去帮你买些回来,出去吃就没必要了吧?”
五少阴了我一眼,“小爷的早餐从不将就。”
好吧,算我没说。
我一头黑线的将五少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拿了过来,五少脱去了病号服的上衣,低头看着自己一整排腹肌的身体,不知在研究着什么。
片刻很是郁闷地说道:“可惜洗了澡没干净衣服换。”
原来这大少爷在想这个,我好笑地道:“大少爷,等您病好了出院了,回家再洗也不迟,再说,这衣服也不脏嘛。”
五少阴了我一眼,“你知道个屁。”
好吧,我知道个屁,我算是彻底领教了这大少爷的粗俗了,这大少爷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便跟他这副光鲜帅气的外表完全不搭。
我嘴角抽了抽,决定不跟这人计较。
我拿着上衣帮他穿上,他自己又穿了裤子,然后去了卫生间,对着里面的镜子左照右照,手指摩挲着下巴处一夜间长起来的青青胡茬,咂了半天嘴,似在烦恼病房里没有剃须刀,没法刮掉胡子,维持他光鲜帅气的形象。
这大爷还是相当在乎自己的皮相的。
好半天五少才从卫生间出来,“走吧。”
我跟着他一路电梯下行,很快来到了医院外面,我指着医院右侧的快餐店说:“那里就有早餐。”
五少发出哧之以鼻的声音,“那也能吃?”
我的额头立时又划下一排黑线,感情别人都去吃的东西,对于他,是不能吃的。
五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当先坐了进了副驾驶,我坐在了后面,出租车在城市中穿行,最后将我们带去了一家非常出名的西餐厅。这时,距我们从医院里出,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五少付过了车钱,顾自往餐厅里去了,而我却在进入餐厅看到那另人乍舌的西餐价位后到吸一口凉气,这个五少,他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一顿早餐都要花费几百块。
五少点了餐,便把餐单扔给了我,我只胡乱地看了看,便已经手指发抖了。
五少沉声道:“不用给我省钱,一顿饭还吃得起。”
就因着这句话,我点了一个页面上最贵的餐。
五少却连吭都没吭一声,仿佛一会儿要花的不是他的钱。
就这样,我吃了这辈子最贵的一顿早餐,我们结过账向外走时,外面正好有人进来,身形颀长,面容俊朗,却是季邵骞。
我们走了个碰脸,季邵骞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五少,五少伸臂将我的肩环住了,“早啊,季先生。”
“早。”
季邵骞脸色依然淡薄,却在我和五少即将走出餐厅的时候,季邵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去找警方,调查过你堕胎的事了,原来你堕过胎是真的。”
我不知道季邵骞怎么会平白无故,当着五少的面来了这么一句,但我知道,他绝对没安好心。
就这么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让人以为我品行不端,乱搞男女关系,然后堕胎。
我猛回头怒瞪着他,“季邵骞,算你狠!”
季邵骞勾勾唇角,浅笑里带了几分玩味就那么向餐厅里面走去。
而我,脸颊火热,双手都攥成了拳头,我又一次,败给了季邵骞。
五少用一种极是异样的眼神盯着我,“你为他打过胎?”
但他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却是自问自答似地回了一句,“那都是你们以前的事,关我何事。”
大少爷似乎心情又不好了,一个人迈下了台阶,顾自走到路边去拦出租车去了。
回医院的路上,五少点了一根烟抽着,一根烟吸完,医院也到了。
我跟着他的大步来到住院楼,在病房门口,我看到依依正朝着这边翘首张望,一眼看到五少走过去,便喜出望外地迎了过来,“五少,你去哪了?不是还病着吗?怎么还出去了?”
五少抬手捏捏依依的脸,一副痞子样,“小爷去用个餐,怎么着,想小爷了?”
依依有些害羞地笑了笑,“瞧你,又不正经,这是医院呢。”
五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依依柔嫩的脸蛋上这里捏一下那里捏一下,“羞的什么,在医院小爷也照样要你。”
依依顿时给了五少一记粉拳,“坏死了。”
……
我看着这两人打情骂俏,一时间脚步僵硬在几米之外,五少对依依如此旁若无人的亲热,让我再无法迈动向前的脚步。
我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屋。
我听到病房里传来依依的声音,“外边那个妹妹呢?你不让人家进来?”
“有你在,还要她做什么。”
我听到五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