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也是有心想教一下幾位公社醫生。
多一門手藝,學一門技術,將來可以為山民們的傷痛多一份保障,這是積德的事情,他不會藏私。
陳棋完整說了一遍編織縫合術,又現場給幾個醫生做了一遍足底單純連續縫合法。
做完以後,張村長的足底除了留下一個傷疤,以及密密麻麻的線頭外,已經不再出血了,也不見了血淋淋的場面。
陳棋一邊打石膏,一邊嘴裡不停地解釋。
已經五十多歲的柯院長,以及幾個三四十歲的公社醫生,則像學生一樣乖乖站在旁邊,恨不得拿出紙筆來記一下。
做完一切,陳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扭扭身子。
本來兩個人做手術大半個小時就能搞定,可是現在他只有一個人,一做就是兩小時,腰都要斷了。
「張村長,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回去後要抬高患腳,不要做劇烈運動,中間讓村裡的赤腳醫生每天消消毒,再吃點消炎藥,最少要一個月後才能去掉石膏,完全恢復,一般要兩到三個月。」
張村長一聽,人都興奮了一下。
「陳中專,我,我是不是以後不會變瘸子了?」
「手術只是成功了一半,還有一半就看你後面的調養了,聽我的就不會變瘸,不聽我的,回家到處亂跑,那還是會完蛋。」
張村長的老婆一聽,激動地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了:
「我們絕對聽陳中專的,你讓我們幹啥就幹啥,哎喲喂,也虧得我們山里出了個衛校大能人呀,讓我們這些鄉里鄉親都沾光了。」
屋裡屋外的人一聽張村長的瘸腿病居然被陳棋治好了,那都是沒來口的表揚和讚美起陳棋來。
就連夏澤村的那些肥頭大耳的村幹部們,也一個個對陳家老二刮目相看了。
夏澤村他娘的要出一個人才了。
在蓮東村村民們的千恩萬謝下,張村長又被村民們用眠轎抬回村去了。
陳棋嘴上樂呵呵,一副風清雲淡,事了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其實心裡有點不爽了,腹誹著:
「搞毛啊,自己忙活了半天,用了一堆藥物和手術器械,咋就說了聲謝謝就走了?醫藥費伱們付了沒?」
這要是前世的醫院裡,早被保安給攔住不讓走了。
但陳棋是剛剛重生到這個小山村的,以為山里人的風俗都是看病不用給錢的,所以也沒好意思開口討要。
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夏澤村的人看向陳棋的眼神都變了。
以前聽說中專生如何如何,大家誰也沒見過,現在人家中專生的真本領擺在那兒,讓大伙兒不得不服。
就連二嬸也難得對陳棋露出了一個笑臉,儘管笑得那麼虛偽。
等陳棋送走眾人,回到屋裡的時候,發現公社的幾個醫生還傻乎乎站著。
「哎,柯院長,幾位,你們不用回去上班嗎?」
柯衛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陳同志,你也知道我們基層醫生不容易,基本上都是自學成才的,缺少技術,所以我想,你能不能教教我們最簡單的清創縫合術?」
&1t;divnet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