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言摸了摸乌乐澄的唇角,低声问道:“今天都做什么了?”
乌乐澄正认真地看着江聿言画画,闻言想了想,说道:“上课,晒太阳,还吃了冰激凌。”
“但不好吃。”
“哪里来的冰激凌?”
“江阎送给我的。”
江聿言眉头皱了皱,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指腹按了按他的唇角,淡声道:“为什么不好吃?不甜?”
乌乐澄皱皱小脸,“太冰了。”
“是么?”男人靠过去,手指抵开少年的牙关,唇也覆过去,嗓音低哑,“我看看。”
在即将吮上那饱满的唇肉时,一只小手捂住了江聿言的唇。
乌乐澄睁着圆圆的杏眼,表情认真得有些严肃,“哥哥,现在没有吃药,你不能亲我的嘴。”
江聿言垂着眸,男人的易感期还未完全过去,额发有些凌乱地垂落下来几缕,那股自带的冷意和疏离散去,让他看着有些温顺。
他不说话却舔起了乌乐澄的掌心。
乌乐澄嗖地将手收了回来,五指张开呆呆地举着,掌心湿漉。
少年很爱干净,有些无措地扭头去找纸巾。
江聿言托着他的腿将人抱起来走向浴室,路过小沙发时他扫了一眼躺在上面时不时就亮一下的手机。
“谁在给你发消息?”
乌乐澄趴在他的肩上,困得闭上了眼睛,小声说道:“是一个有点好但也有点怪的哥哥。”
江聿言看了几秒钟,收回了目光。
-
私人病房内。
楚隶黑着脸再一次点开蓝毛给他发的视频,江阎的背影太过碍眼,他直接用手指挡住,只定定地凝视着长椅上的漂亮少年。
虽然只有几天,但他却仿佛几辈子没见到这张脸了。
他的小蛋糕。
楚隶点了暂停,然后将画面放大,指腹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乌乐澄的脸。
他嗓音微哑,“哥,我要出院。”
他等不下去了。
严程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闻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指却在飞快地滑动着屏幕。
他在翻看他与乌乐澄的聊天记录。
少年并不常在线上聊天,几十页的聊天记录几乎都是他发的消息,少年只会在早上和晚上向他问好并挑着回复几句。
当初见乌乐澄将温述那个阴暗批当作什么好哥哥,他一时心血来潮让管家冒充温述的名义去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本是想逗逗这个小beta玩。
但也不知少年是真的单纯还是手段高深,那些过分的荤话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但哥哥来哥哥去的,撒娇倒是很有一手。
就是回消息越来越慢了。
严程将聊天记录翻了一遍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发的时候没感觉,重看一遍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个舔狗一样。
一天几十条信息发过去,在吗、在干嘛、为什么不回复我、和谁在一起呢,翻来覆去地发送。
偶尔少年回复他了,他次次都会秒回。
他有病?
这样到底是他玩小beta,还是小beta在玩他啊?
严程开始反思。
逗弄人这一块他经验全无,全靠着本能来行动,所以有些问题也正常。
毕竟他没有参考。
大概是严程的表情太高深莫测了,沉浸在视频里的楚隶都抽空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有心事啊,哥?”
严程没答,只把玩着手机,沉吟片刻道:“你回学校那天我送你去。”
他得再看一眼那个小beta估计才能恢复正常。
他必不可能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