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城墙,它们用坚固的砖石砌成,历经风雨侵蚀,依旧巍峨挺立。
一众大臣跪在殿内,对着殿上人不敢吱声。
宫女伸手贴住男人太阳穴,轻轻揉捏。
一个宫人步履匆忙,快步从殿外跑进,向男人行礼。
“君上,纪冬尊到了。”
男人扬扬下巴,示意女人进来。
纪冬走到殿中,膝盖一弯,正要提裙,却听上位者开口。
“朕派去中容的使者团被杀了。”
纪冬一愣。
“你猜凶手是谁?”
女人嘴唇紧抿,眸光不定,“有辛将军在,使者团怎么可能被杀?”
君上勾了勾嘴角,抬手示意宫女停手,随后起身,目光扫过台下。
“要是动手的是辛文霜呢?”
纪冬瞳孔一颤,满脸震惊,“不可能!文霜绝不会。。。。。。”
“纪冬,告她的可是应徇。”君上说,“那是她的亲信。”
纪冬眉头一皱,“早前黑夜在各国散金收揽人心,要不是我们放出妖妃的信息拉低中容的权威,恐怕盖山早已腹背受敌。”
“难保应徇不会被收买。”
纪冬抬眸,“查过他底细吗?”
“当然。”君上夹起一缕长,悠然道:“原是乞儿,后在战场被辛文霜捡到,一直跟着她平步青云。”
瞧见纪冬眼中闪过疑色,君上不由开口,“你有问题,不妨直说。”
“君上不觉得奇怪吗?”纪冬开口,“一个乞儿真有这么宽的眼界和计谋供他在战场上立功建业?”
“说不定是辛文霜在提携他。”
“君上,打仗不是吃饭。”纪冬毫不留情指出,“没有实战经验和对局势的精准把控,就算有人提携,也不中用。”
殿内顿时安静无比,其余大臣面面相觑,皆为纪冬捏了把汗。
“纪尊。”君上沉默半晌才道:“你放肆了。”
“臣有罪。”纪冬两手相抬,对着男人下跪叩拜。
“只是此事疑点颇多,还请君上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彻查清楚,还文霜一个公道。”
“一天。”君上冷不丁开口。
纪冬紧了紧手,“一言为定。”
她起身,正要退下,却听君上道:“纪冬,你先留下。”
周围大臣极其有眼色,听到此话后,纷纷向君上行礼告退。
等殿中官员走光,君上又屏退了侍奉的宫人。
“跟我来。”
纪冬虽疑惑,却也没追问,安安静静跟着君上来到户外。
晨光初破晓,花园便缓缓苏醒,迎接起第一缕光。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上,金色的光辉与红墙绿瓦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步入花园,映入眼帘的是精心修剪的草坪,绿意盎然,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花园之中。
一棵漂亮的朱木栽种在亭台一侧,祥云叶刚好遮住亭台一角,而它周围立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童子像,以朱木为中心,向两边拓展。
君上走到其中一个童子像前,将腰上的玉佩放进了童子口中。
忽然之间,童子像如同长了脚似的在草坪快行走,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换了位置。
啪嗒一声,像钥匙成功打开门,朱木面前的地出现凹陷,竟慢慢演变成一个可容纳人的通道。
君上看了纪冬一眼,随即迈步,先一步步入通道。
纪冬紧随其后,跟着穿行,通道虽小,却不黑。
两人前后走过十来分钟,终于抵达目的地。
纪冬从通道探出头,不免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蓝海之下,被一层光屏隔绝,数座小岛漂浮海面,朱木树根错综复杂,犹如电线一般,通通插在一个庞大无比的生物身上。
这生物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遮蔽了天际,让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
身躯绵延数千里,蓝黑色的鳞甲闪烁着深海的光泽,每一片都蕴含着海洋的深邃与神秘。
它的双眼如同两轮明月,深邃而明亮,能够洞察海底的每一个秘密,又似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