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人头攒动,获得凡力量的继承者度堪比疾风,各个眼瞳深红,拔地而起,弹跳力惊人。
重炮再次组装成伞,白曼罗抓着伞柄,运筹帷幄,抬头撞上倪商沉静的目光,于是托起漂浮的火球,微微勾唇,“你想要它?”
“当然。”倪商说,“这东西与任务无关,你拿了没用。”
白曼罗似有所想,眼神落在死去的兔生肖上,忽而道:“倪商,杀死兔生肖时,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有。”
这回轮到白曼罗惊讶。
“我还以为你会藏着掖着。”
倪商坐在马上,挺直了腰背,“适当的信息共享有助于早日胜利。”
白曼罗挑眉,“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感受到女人视线辗转她手中的火球,白曼罗螓微点,缓缓开口,“你告诉我看到的画面以及要这火球做什么,我就不为难你。”
“很多兔堆积如山,瞧着像贡品。”倪商话锋一转,“至于这火球,我是拿来治病的。”
“治病?”
“对,给我的异兽。”
白曼罗扫过棕马和从一入场就低头寻找草饼的兕,眼中闪烁疑惑。
她没深究,大概从心底认为倪商一个新人不至于拥有三只异兽,于是反手将火球推出。
倪商附手,凝出一层水汽,将火球与皮肤隔绝,对于这涅盘之火,她还是谨慎些好。
“白会长,你看到了什么?”倪商指指炸成碎片的鼠生肖,耸肩道:“可别忘了信息共享。”
白曼罗上扬嘴角,用甜美笑容说起恶心话。
“我看到了一盘菜。”
“刚出生的老鼠还没睁眼,就能看清五脏六腑。”
“它们被摆上桌前会经历灼烧、蘸料,当放入口中咬下,还会吱吱的叫呢。”
倪商皱眉,胃里一阵恶心,她按捺住不适,对上女人似笑非笑的脸,说道:“我们看到的极有可能是兔鼠生肖生前的记忆。”
白曼罗接过话,“可怪就怪在,它们贵为守护神,却残留着这些与身份不符的记忆。”
经她一提,倪商莫名想起图莱举行树葬前的祭礼准备,灵光一现。
“如果它们是旁观者呢?”
“白天作为雕塑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类被人类献祭,一到夜晚,自己又承载着同类鲜血与人类期望与凶恶的恐猫族厮杀。”
“不曾想怨怼随着时间积累越垒越多,直至有一天它们控制不住,彻底黑化,开始屠杀人类,成为帕珀拉口中的诅咒。”
倪商心中漫出寒意,“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东皇钟出现故障,神明降下惩罚,导致诅咒围绕十二生肖,可要是影响东皇钟的源头是十二生肖本身呢?”
“帕珀拉人既仰仗生肖力量铲除异己,又残害它们的同类,又当又立,结果引起了十二生肖的疯狂报复。”
兴许是报复两字牵动了更深处的记忆。
那日在外摆摊,电子站牌闪过的实时新闻以及摊客们的驻足调侃,如岩浆一般淌过,烧得神经烫。
“狗半夜放走牧羊,只为报复主人将崽卖给屠户。”
“人鞭打马却反被马踹死。”
。。。。。。
这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