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想起来:“不,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后再贴吧。”
“你的信息素味道很浓,脖子上这个已经没用了,现在就要贴上。”
刚才把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摔在地上的沈榷,在面对伽涟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
伽涟只是单手扣着他的肩膀,就让他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了。
“不,不是。”他紧张到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对方却依旧没有手软,“伽涟,你……我,咱们两是不是有点暧昧了?这样不好吧,还是我……我自己拿回家贴。”
开玩笑,要是这东西贴在他腺体上,被人看到了还得了,不笑掉大牙才怪,路边的狗见了都要嘲笑他十分钟。
伽涟语气平平:“别动。”
低沉的声音像是魔咒,上一秒还挣扎起身的沈榷,下一秒就真的乖乖坐着不动了。
沈榷内心:家人们谁懂啊,被学生家长一句“别动”硬控十分钟。
分化之后,头发下方的脖颈处会长出一块硬币大小的凸起,被称为腺体,信息素就是从腺体处散发出来的。
腺体下方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血管和脉络,比身体其他地方更加敏感。
指尖只是轻轻碰到,沈榷就激得打了个哆嗦,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麻酥酥的。
伽涟的指尖很凉,正是因为这样,沈榷才更加无所适从。
旧的抑制贴被撕下来,一抹淡蓝色的影子出现在垃圾桶里。
伽涟倾身,拿过新的抑制贴,憋着气把抑制贴贴在了沈榷的脖子上。
一套动作下来,连两分钟都不到。
沈榷羞红了耳朵,脖子上也是红红的一片。
刚才冰凉的触感现在依旧没有彻底消失。
他伸手往后一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粘到我的头发了。”
伽涟低头一看,果真是。
几根橘黄色的发丝被黏在了抑制贴下面。
伽涟皱着眉说:“有剪刀吗?我帮你把这几根头发剪了。”
沈榷:???靠,这是什么大直男说出来的话啊???
他头发很多吗?不知道现在的人把头发看得比命还重要吗?把头发剪了?这是人说的话?
要不是碍于身份,沈榷真想站起来给他来个过肩摔。
他微笑着,笑容里夹杂了不少带毒的针,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狰狞的表情:“你知道吗?我很爱惜我这几撮彩色头发的。”
白色发丝恰好弥补了沈榷以前想染发不敢染的心,就怕长出新头发来会变成黑顶白发,现在没有了这个困扰,他就更喜欢头上的白毛了。
因为是三花,所以脖子附近那一小撮三色头发他更是喜欢,完全不会土,颜色也是染发剂调配不出来的。
伽涟让他剪了?
“我重新帮你贴个?”
“不用了。”
沈榷生无可恋地走到镜子面前,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站着,手扒拉着脖子,脑袋看着镜子的同时身体扭到了另一边。
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把他珍贵的头发丝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