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寒也不插嘴,凝神专心地听着她的前言不搭后语。
伊人将他的神色看进眼里,心中微微一叹:炎寒是一个出色的倾听者,看来天朝有一个极厉害的劲敌,难道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简而言之吧,如果明晚还不出事,就不用帮忙了。如果有事,我希望,你能帮我劫持一个叫做容秀的女子。”伊人也端正身子,一气儿说完:“可以么?”
炎寒略略沉吟片刻,然后截然回答:“好。但如果我赢了,我要把你带回去,当我的女奴。”
“好的。”伊人点头,眯眯地笑。
没有杀身之祸已经谢天谢地了。
“王上!”冷眼旁边的老者终于忍不住劝阻道:“这里形势莫明,贺兰钦明日便会抵达绥远,我们必须于今日即刻离开,而且这个女子来历不明……”
“难道先生认为寡人会输?”炎寒轻声反问了一句,老者当即不再说话。
伊人则很乖巧地不开口,只当没听到这段对话。
酒被斟满了。
在开始前,炎寒突然倾了倾身,凑近伊人的脸旁,低声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叫你进来吗?”
“啊,为什么?”伊人茫然反问。
“因为你方才的样子,真的很诱人。让人——想一口吞下去。”炎寒似真似假地调戏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挪开身体,又是一副正经爽朗的样子。
伊人傻傻地抬眸,刚好看进炎寒的眼睛,忽而发现,他的眸色有种海水般的微蓝。
深不见底。
第二卷众生谱(四十一)炎寒(3)
到了第十碗的时候,伊人的肚子已经变得圆鼓鼓了。
炎寒果然说得没错,天朝的酒,讲究温润醇香,但是烈性不够,十碗下肚,双方皆是不痛不痒,只是胃涨得不舒服。
伊人只恨自己没有段誉的六脉神剑。
继而,又恨自己没问清楚茅房在哪。
炎寒支肘,气定神闲地又饮了一碗,然后放下来等伊人。
伊人的酒量是真的不错,但是喝酒上脸,脸色已经红红的,掐得出水来。
“容秀是谁?”他闲闲地问。
伊人又灌了一碗,回答:“是阿雪的心上人。”
“阿雪是谁?”
“阿雪——”伊人迟疑了一下,竟然不知如何定义他。
炎寒遂不再追问,转开话题:“为什么要挟持容秀?”
“觉得,她似乎要对阿雪不利。”伊人老实回答:“希望是我多想吧。”
“伊人。”
“恩?”
“你有心上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