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骥的脖子好多了,还有些不利索,但是公司事情比较多,最近国际金融市场动荡很大,海外业务也受到了冲击,产生了不少变数。
他也不能完全遵医嘱在医院待下去。
况且因为他生病,惊动了不少人。
以前在秦公馆还能躲着不见,这次在医院,护士也拦不下来几个人,大家逮着机会一拥而来。从相关机构到商界各位大佬,慰问的慰问,送花的送花。
每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虽然是个病房,一室一厅都被堆满了各种保养品。
人参鹿茸孢子粉。
千奇百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收拾了两次也没什么效果。
秦骥这样的性格,修养的效果是一点没有,几天下来整个人感觉都要透支了。
所以干脆坚持今天出院。
跟夏泽笙约在早晨九点见面,等了一会儿夏泽笙还没有来。秦骥推测应该是他工作那边还没有结束。
他也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开始自己收拾东西。
左边胳膊还打着石膏,收拾东西的效率不算太高,刚把衣服换好,又把包打开,扔了几件进去。
病房门就直接开了。
除了夏泽笙,都会敲门,他下意识就开口:“夏夏,正好你来了,我一个手还是不太方便
——”
他话说完。
进来的人没有回应。
秦骥抬头,就看见臧鸿禧正站在屋子里,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秦骥一下子整个背都绷紧了。
“怎么,撞了个车,脑子也撞坏了。连人都不会叫了?”臧鸿禧缓缓摘下手套,又把外套递给了身后跟着的保镖。
“你们先出去。”他对保镖说。
两名保镖悄然地推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臧鸿禧盯着秦骥看了片刻,秦骥才开口喊了一声:“外公。”
“他人呢?”臧鸿禧问。
“谁。”
臧鸿禧瞥他一眼:“那个戏子。”
“他是我的丈夫,而且他有名字,他叫夏泽笙。”
“当初你收购nsw就是为了他。果然没错。”臧鸿禧说,“这次竟然还为了他受了伤。”
秦骥本来显得有些恭敬的态度彻底变了,整个人冷冰冰地盯着臧鸿禧。
“你太让我失望了,秦骥。”臧鸿禧道,“和你母亲一样,脑子一热,什么智商都没了。”
“我已经跟您说过一次了。他是我丈夫。请您尊重一些。”
“不然呢?”臧鸿禧问他。
“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秦骥说。
臧鸿禧看他半晌,忽然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跟你母亲一模一样。当初为了秦飞鹏,扬言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后来却被骗的那么深。你啊……又会让人骗。”
外面隐约传来争执声,秦骥依稀听出是夏泽笙的声音。
这医院的房门本来就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