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只能低头不语。
可皇上正是暴怒时,没好气地吼道,“一共死了一百零三人啊!太子啊太子,朕把这么重要的冀州交给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朕吗?”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李长安尾音带抖,慌张磕头,如以往一样怯怯的。……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李长安尾音带抖,慌张磕头,如以往一样怯怯的。
他刚请罪完,殿外传来继后的声音,内侍进来请示,皇上长吸了一口气,“让皇后回去吧,朕今日谁也不想见。”
内侍出去传话后,皇上再看匍匐在地的太子,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问,“说吧,你来仁政殿所为何事?”
李长安颤巍巍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向汉白玉地砖,平滑的地砖映着出他的表情,明明很淡定的脸,语气却带了一丝丝委屈,“恳请父皇撤回赐婚。”
“什么?”一听这话,皇上刚平息一点的怒火,马上又爆了,指名道姓问,“李长安,你是想造反吗?”
“儿臣不敢。”李长安额顶贴地,不管皇上怎么问,都不肯说为什么。
到最后,被皇上下令跪到仁政殿门口去。
天色渐晚,仁政殿的太监们进进出出,似乎早已习惯了太子被罚跪的画面,没一人敢往庭院中多看一眼。
李长安跪在夕阳的余晖中,倒影被拉得长长的,背影却挺得直直的。
直到天将要黑时,继后再次到来,李长安还是规矩跪着。
“我的乖儿,你父皇怎么又让你跪着了?”继后蹲在李长安边上,心疼地想要拉起李长安,却被李长安拒绝了,“你等着,母后替你做主去。”
继后气冲冲地进了仁政殿,不一会儿,大殿中就断断续续传出争论声。
“太子还小,他才第一回接触政务,难免有生疏的地方。就是寿王,第一回办事也是磕磕绊绊,皇上是不是对太子过于严苛了?”先是继后的声音。
随即是皇上的怒吼,“太子哪里小了?他是朕的长子,寿王比太子还小两岁,如今都能独挡一面了,就太子还和一群十岁的弟弟在太学读书。他不嫌丢人,朕都觉得丢人!”
“皇上您喝口水,您别生气。”继后又道,“太子读书是慢了一点,可太子本性纯良,您若是生气,让寿王慢慢教他也行。早春夜风太凉,罚一会儿就行了,您还是让他起来吧,他下回肯定会做好的。”
“你别再为他多言,朕乏了,让他跪到宫门下栓再回去。”皇上不愿再多言,继后只能叹气退出去。
等到了大殿外,继后看眼眶微红地看着李长安,“你这孩子,在你父皇面前,怎就不知道服个软。本宫陪你站着,你是本宫的孩儿,你受罚,本宫理应陪你。”
一番热切的话,把边上的内侍和宫女们都感动了。
李长安的余光能看到继后华丽的裙摆,像继后这般慈母心肠,怪道谁都要夸她好。
大殿内的皇上,听说皇后站在院子陪太子,眉心紧紧拧住。他想到太子说要取消赐婚,心里嘀咕奇怪,便让人去查查太子今日的行程。
等宫门下栓时,太子和继后都走了,办事的总管太监也回来了。
“今儿太子在靖安长公主府,并没生什么。不过奴才打听到另一件事,说是。。。。。。”太监顿住片刻,马上接话,“说是去年寿王时常去找裴家姑娘,不知太子是不是听说了这个事。”
听此,皇上神情严肃,“这个事不要再查了,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被罚跪不再是稀奇事,但这次又不太一样,毕竟昨日太子才刚被赐婚,大家都很好奇太子这回是为了什么。
等消息传到裴家时,裴悦正跪在爹娘的跟前,眼眶红红的,明显方才哭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