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声响回头看,一见是我招呼我过去,“是你啊。”
不是我是谁,方航吗?
庄奕问:“柳寒,你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来着?”
前不久第三年约期已结束,对别的日子没上心,倒是合同日期总会多挂念,我也想农民翻身把歌唱,处处约束难免起叛逆心,更何况现在我只想逃离。
“还有两年。”
她点点头,举起手中的易拉罐仰头灌下一口,我提醒她少喝酒,她将易拉罐贴在侧脸,“果汁哦,我讨厌酒。”
可她刚刚被起哄喝了四瓶。
“我的合同到期了,还有一周,”庄奕眼神闪烁,对岸的景观灯照得她双眼清透,除却浓妆,庄奕素颜美得过分,是别人打眼一看称之为好看的类型。
“会续约吗?”想也知道这是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岸江会馆乌烟瘴气,只要是在那里待过的人,恨不得下一秒合同立马到期。
我换了个说法,“你想过以后要去哪儿吗?”
成年后,或者说步入社会认清现实后,人谈起理想总是沉默,会发现接近理想难如登天。
湖面泛起蓝色的波纹,庄奕陪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豪车、别墅、名誉通通不值一提,很多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美好,我想平淡一点,平平无奇没什么不好,没人陪我流浪,那我大不了孤独终老。”
孤岛困不住自由的飞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来一切都是预兆。
出去一趟再回来,陈揽朝和别人玩游戏,正好他输了,被众人起哄喝酒,方航直接倒了满满一大杯递给他。
妈耶,这些量够今晚所有的了吧。
我过去打算帮他挡一下,被方航拦截住,他醉醺醺地勾住我的肩,“知道你心疼,他酒量特好。”
酒量好也架不住死命灌啊,散场后陈揽朝走路曲里拐弯,我扶着他到处转圈,干脆背他上楼,可把我累坏了,汗如雨下。
洗过澡清醒许多,然后他又坐不住了,站在窗口看夜景。
我倒一杯蜂蜜山楂水盯着他喝下去,拍拍床侧,“过来,跪这。”
陈揽朝无精打采地过来,耷拉下眼,迷茫地看着我,低声道:“要玩什么?”
喝懵了吧宝儿,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我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拽近了,搓热手掌覆上他的腹部,打转按摩,“不玩什么,给你揉揉。”
我们同居了
我的生活挤进了另一个人,和一只猫。
去宠物店置办一些宠物用品,陈揽朝第二次送我回家,到楼下我抱猫,他拎着猫粮,犹豫地问我:“狗和猫会不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