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揽朝定定地看着我,我是在遵循他的意愿,我要的是他推开我,说他有未婚夫了,说他是有夫之夫,然后让我滚。
他摇摇头,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也没有,我们来试一下接吻的感觉吧。”我不敢贸然亲他,怕还没出手就令他反感。
他略微皱了一下眉,我正想退离,然后被一股大力压迫脑袋,他摁住我的后脑主动将唇奉上。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老子不怂,老子支楞起来了。
借着几近清醒的酒劲,我覆盖那肖想了很多年的双唇,我见过它张合着说话,见过它触碰到杯中水,可我却没好好地亲一下。
伦理道德姑且抛之脑后,我单膝跪在他椅面,由本性叼着他的唇细吮轻碾,只觉他比今晚的宴席还要合我胃口。
陈揽朝究竟知不知道合我胃口的是他,不是菜。
他像是初来乍到的骑士去探索一片充满未知的森林,横冲直撞又束手束脚。
口感甚佳,我醉了,不是因为酒,我被他生涩的吻技勾得五荤八素,一团小火焰彻底烧断名为“理智”的弦。
迷失在幽静的森林之前,他微喘着气,双唇泛着水光,瞳孔颜色深不见底,仍旧保持理智地问:“你醉了吗?最好看清我是谁再亲。”
一手摩挲他的喉结,那处因我的举动轻轻颤动,我俯身啄吻他的侧脸,“陈揽朝,你看得清亲你的是谁吗?”
他好像念了我的名字,另一个我从来没有和他提及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继续亲。
我咬住他耳垂,说:“我想上……”
他吃痛地偏头躲开,看我的眼神带着不确定,探出的舌尖舔了一下唇,“上什么?”
我扶着他的肩膀借力撑起身体,正色道:“上厕所。”
“还能走路吗?”陈揽朝提起我绵软无力的胳膊,“要我扶你去?”
“我能走。”我站起来走两步,虽然摇摇晃晃,好歹把两条腿捋直了,陈揽朝不放心打算扶我去,被我再次推脱后只得作罢。
我很清醒,从未有过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即使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被四五杯4度的果酒撂倒了。
根据指示来到洗手间,我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揉搓了一下脸抬头看镜子,里面的人眼神清明。
我喝酒上脸,眼尾和两颊像从炉子里刚拿出来的炭火,很具有迷惑性。
刚出门碰上服务员小姐,她拦下我说:“先生,要我帮你准备醒酒汤吗?”
“不用,我没醉。”
她目瞪口呆,“啊?”
就连见惯了醉鬼的服务员也不相信,刚才脚步悬浮飘飘然的人,突然一本正经地和她说自己没醉,这不明摆着说大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