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觉得怀孕的林听身上的肉更多,更肥美香甜。
“为什么要帮我?”林听问,她跟他还不到可以帮忙的关系。
“……以后你会懂的。”徐念吻了吻她的嘴唇,眼底笑意温柔,“比起之前那副躯壳,我还是更喜欢鲜活的你。”
。……
白日下,各家屋檐上挂着的红色灯笼摇摇摆摆,将每个房子都映得十分喜庆。
整个村落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林听回到家后,林父吩咐她来村长家取林勇上学需要的笔记本。
顺着林父的指示找到了村长家,这里与其他房屋不同,门前是一个极为厚重的黑色铁门,将里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推开门,恶臭的气味就从里面传出来,让林听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那股恶臭简直难以形容,如果要真的形容,就像一个几十年从未打理过的化粪池,不断往里面投放腐烂的尸体,在大粪中不断酵的混合气体。
村长家也并没有像其他家挂上红色灯笼,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老人脸上的皮由于太过苍老已经耷拉到脖颈处,随着走路不停晃荡着。在重重叠叠的粗糙皮肤背后,是一双空洞的眼眶。
他的眼睛像是被人生生挖了去,连眼珠都没有了。
老人凑近闻了闻林听身上的味道,脸上露出迷惑的微笑,“是林家闺女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听挑眉,早就听说盲人的嗅觉会比一般人好很多,可没想到村长的鼻子竟然这么灵。
“我弟弟那本笔记本不见了,我来找您再拿一本。”
“好,那你跟我来吧。”
老村长的拐杖在地上不断敲打着,林听跟随他的脚步来到里屋,门正对着一摞摞崭新的本子。
“你随便挑吧,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花花绿绿的,我这眼睛也看不见。”老村长笑容满面地说道。
林听当然没心情纠结林弟到底是喜欢蓝色还是喜欢彩虹色,她站在本子前,手不断翻动着,眼睛却开始观察起来。
这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旁边摆放的木质衣柜也有些年头了,散出腐烂的木香。反倒是左侧摆着一张崭新的床,上面围上了纱幔,不断有红色腥臭的血液顺着布料蔓延到地上。
余光什么也看不到,林听大着胆子侧脸朝床上望去,只见一头死猪被开膛破肚,正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身边满是鲜血淋漓的肉块!
这次还是只猪,它的头颅十分完整,粉色毛皮上的细毛已经被打理的很干净。只是那张大的眼珠上写满了难过和惊恐,说不出的诡异。
就算是杀猪,正常人也不会将猪拖到床上杀。
这时,她身后的村长古怪地笑道:“林家闺女,你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挑好?”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滞。
林听撇了撇嘴,直接说:“村长,我弟弟说想要黑色的本子,我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有。算了,我干脆就拿别的颜色的吧。”
说完,她就抽起最上面的红色本子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在经过村长身边时,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苍老如枯木般粗糙的手在林听裸露的皮肤上摸了又摸,露出几枚黄牙意味不明地笑道:
“林闺女,你家里人可给你养的真好,这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