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施术之人估摸着石夫人心的大小,将数十个粉色鼠心以秘法炮制,炼制成人心,替代它在胸腔里跳动。”
宋延年微微抬头,示意石诗莲看自己的心口处,问道。
“石夫人,此刻,在你的胸膛处跳动的便是一颗鼠心,这事你知不知道?”
“我……”石诗莲的手捂住心口,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
“没事,别怕。”石磊天牵着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石诗莲侧头看去,“天哥。”
……
石月心瞧见这一幕,倏忽的问道。
“宋大人,被鼠心替代了心,那人又会怎么样?”
宋延年心下叹息了一声,解释道。
“人间向来视鼠类为窃贼,因此这道法门又名为窃心,被窃了心的人,从此一颗心便扑在捧心而来的人身上。”
“也就是那施术之人。”
这话才落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石磊天。
石月心咬牙,突然发难。
“说!是不是你?”
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她爹死了,她娘疯癫了,最后她娘还被换了颗鼠心,从此一颗心全扑在这位竹马身上。
兜兜转转两人再续前缘,夫妻情投意合,家庭和乐。
就像是一切拨乱反正,重新回到轨道上,而她就像是她娘亲人生中错乱的一段,需要修剪的,舍弃的……
石月心越想越是心里生疑,再次叱咤道。
“说!是不是你!”
随着她的话落,一阵风平地而起,衣袂翻飞。
凝眉看人时,她深黑色的眼眸如一片无垠的江面,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又翻滚着怖人的惊涛骇浪。
暗流在下头危险的打着旋涡。
一同而来的还有巨虫振翅的嗡嗡声,声音越来越响,仿佛只等石月心一声令下,巨虫便似锋利的剑芒出鞘,锋芒毕露,只有饮了鲜血才能善罢甘休。
……
两位白袍人挡在石磊天的身前,眼眸警惕的盯着石月心,压低了声音,道。
“家主,此处危险,速走!”
石磊天叹了一口气,将白袍人往旁边扯了扯,让自己的视线可以直视石月心。
“你们都退下吧。”
白袍人惊呼:“家主,不可!”
石磊天沉声:“退下!”
“我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然而语气却不容置喙。
两个白袍人对视了一眼,拱手应道,“是!”
虽然已经退到一边,但两人已经决定,要是真出什么事,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那也要将人带走。
石磊天自嘲的笑了笑,事情如此的巧合,便是连他手下的心腹之人都不相信不是他做的。
他瞧了过来,眼睛直视石月心。
夜里风大,他似有些受不得风,轻咳两声,待缓过这股咳意了这才开口,道。
“看来,你真是月心丫头了。”
石月心不置可否,她的眼睛一瞬不动的盯着石磊天,沉声道。
“我爹是你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