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沈晏礼大喊一声,形似癫狂地说道,“我们败了,已经败了!郁时桉杀了主将,那些兵士就是一盘散沙,现在北楚都打到皇城脚下了!刚刚接到的消息,再有三日,便杀到城门口!您还觉得我们有胜算?”
“只要没打到皇宫,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算败!”年过花甲的太后,珠翠金玉满身,站在沈晏礼面前,如多年前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低头俯就。
沈晏礼却是早没了心气,“打到宫里也只是迟早的事……小七他,回来报仇了……”
“皇帝!”听到沈晏礼提沈木溪,太后脸色更黑了一些,“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回来又如何,还能让七皇子复活不成!这皇位终究是你的!”
“母后……”
“现在听我的,先派人去把江家那个余孽杀了,然后火速调集城内守军,死守城门。”
沈晏礼疲惫地揉了揉额头,说道,“杀了江绾一也无济于事,这事已经传开。”
“那又如何!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史书,她一个女子,空口无凭,等杀了她,就说是乱党诬陷,自然无人敢再议论。”
说完,太后走到沈晏礼身边,轻拍着他的手,道,“皇帝,不到最后一刻,谁死还不知道呢!这皇位是母后好不容易从那对母子手中,费尽心思为你夺下的,切莫让母后失望。”
沈晏礼无助地靠在太后怀中,轻轻点了点头。
江绾一早就料到她此举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早早就将店里面的人遣散,随后自己也消失不见,让来人扑了一个空。
沈晏礼没料到,他派人抓捕之事不止没成,反而从侧面坐实了自己残害兄弟一事,加之江绾一拿出大把银子,让人到处宣扬。
此事越闹越大,彻底失去了控制。
三日后,郁时桉带兵围了皇城,与城内仅剩的驻军对峙。
沈晏礼在宫内,听着身边劝诫他出宫逃命的声音,感觉眼前一花,晕倒在龙椅之上。
沈晏礼的母亲,听到郁时桉兵围城门,江绾一出逃,民间都在议论沈晏礼德不配位……
种种事情加之,逼得她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江允茉……你……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北楚,太傅府。
沈木溪看着眼前的暗卫,不明白郁时桉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忽然派人来接他?
“他让你来接我?去什么地方?”
暗卫答道,“陛下说,让属下来接您回家!”
沈木溪心下一震,手指不自觉攥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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