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我拿咒灵没办法?”
游云一扫,瞬间四五个低级咒灵炸得无影无踪。
“没能回应你的期待还真是抱歉啊——”
躲在房梁上的呱蛙子看着窗外这一幕,它从这男人口中知道了平日看到的由“死气”构成的生物(?)叫咒灵,这种程度的咒灵据它这段时间观察威力很小,也就是能让人平地摔或更易生病的水平。普通人看不到它们,但小惠可以,现在发现他爸爸也可以。
而且就这一招灭几个的架势…他绝不是什么一般杀手!
注意着窗外的呱蛙子忽视了头顶,一个扭曲的椭圆形肉球,长满了几十条手臂和十几张嘴的丑陋咒灵,不知何时出现,正吊在天花板上,用中心唯一的一颗篮球那么大的眼睛看着小青蛙。
【缺口荷叶帽】有隐蔽效果,但对从火葬场诞生的、极其向往“生”之力的一级咒灵来说,这么小小的一只,它的吸引力和显眼程度完全不弱于建筑外那个人类!
先吃了这个极品的小点心,再吃外面大的那个。
一阵凉风自后背袭来,一直保持紧惕的呱呱身体比脑子更快地行动了。它吐出舌头黏住房顶,像荡秋千一样晃到另一边墙角,避开了咒灵的攻击方向。
这只一级咒灵的个头比低级咒灵大得多,它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坑,激起一阵烟尘。
把外面的蝇头清理得差不多了,甚尔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按理说,此时安静地等他进去,再发起突然攻击才是一般情况会做的选择,发出这种噪音…要么是对方不走寻常路,要么就是——意外。
眼前的咒灵丑出了新高度,让呱呱感觉san值狂掉,正想拍死这个丑东西,旁边的墙破了个大洞——天与暴君直接暴力拆迁,闯了进来。
甚尔看到这只一级咒灵,吹了声口哨,呱蛙子顿觉不妙。果然,这狗男人边攻击它,边把这只丑八怪往它的方向趋赶,简直幻视熊孩子一个劲儿地抽陀螺!
完全不想和对面的咒灵贴贴,呱呱躲来躲去,有时候不得不变大踢开那一坨,结果露出了很多破绽,被抓住机会的甚尔连砍了好几刀,血液撒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闻到血腥气味的咒灵更激动了,仿佛一夜回春的老太监看到绝世美女般,向呱蛙子扑来。
kao!都说了别拿魔化蛙不当猛兽啊!
忍无可忍的呱呱一个巨大化,舌头一黏,把眼前的咒灵吞下,瞬间它身上的伤全部消失,气力也都恢复了。正准备继续和狗男人大战三百回合,却听到对面说:
“我认输。”自己虽然是天与暴君,但也不是绿皮这样的永动机,而且反正赌注可以耍赖。
干劲满满的呱蛙子愣是硬生生刹出了车,半天憋出一句话。
“那就赶紧回去,向小惠做保证!”
甚尔耸耸肩,和呱呱一起向回赶。
“话说你是什么可回收垃圾桶吗?还是绿色的。”
“手下败将,我好心劝你一句,对我说话客气点!”
在他们离开半小时后,两个穿着同款制服的十几岁少年赶到。他们一人戴墨镜,白发蓝眼,一人丸子头,黑发黑眸。
“悟,这里有战斗的痕迹,你找到【窗】说的那个,有变成特级趋势的一级咒灵了吗?”
“没,而且…”五条悟往下拉了拉眼镜,“除了这里有些血迹,只有咒灵的咒力残秽。”
普通人看不见更无法拔除咒灵,没有咒术师的咒力残秽,以及这个破坏程度,要么使用了特殊的咒具,要么…
夏油杰和挚友对视了一眼——
是天与咒缚。
咒术世界4
已经三天了……
自那天打过一架后,甚尔说他还有工作,做承诺的事等工作回来再说,然后……他就三天没回来了!
连一个说明情况的电话或邮件都没有,再不明白自己是被放了鸽子,呱呱平日喝的水就是喝到脑子里去了!
好你个甚尔,说话堪比放屁,不作数是吧,你给我等着!
“呱呱,你看这样对不对?”小惠把刚改的十以内加减法数学题拿给呱蛙子看。
“嗯?我看看…真棒,就是这个答案!好了,已经半小时了,吃点心啦~”
气归气,惠惠是无辜的,可不能带着情绪和孩子相处。
“今天吃姜撞奶哦,小惠喜欢姜的味道对吧?”从蒸锅端出两碗甜点,一人一蛙开始享受起来。
啊——吃点热乎乎,又甜滋滋的东西,感觉内心都平静了呢~
不行,呱呱我今天非把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找回来不可!
真是搞不懂,实力强,也不是一般人,怎么就一副颓废的样子,不肯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呢?更何况,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作为都能发现非日常的那部分人,不把经验传授给孩子自保,反而看起来像是在躲着自己的亲儿子。
吃过甜品,又带着惠惠看了会儿电视,督促他刷牙洗澡,最后念童话故事哄他睡觉。
这一系列的事都做完后,呱呱换下【女仆装】,戴好帽子,骑上新座驾【信使】,通过【信使】自动锁定饲主位置的功能,开始了深夜寻亲之旅。
【信使】尽职尽责,完全按照呱呱想要的速度和方向前行,坐在上面还能喝个茶、吃个饼,但看着前方越来越不对劲的街道景色,小青蛙的大脑开始渐渐空白。
这不是——歌舞伎町吗?!
霓虹这方面的产业之庞大多样,那是全世界闻名,不知多少国外游客来霓虹旅游,都会把这里设为观光地之一。
如果是平时偶然路过,呱蛙子也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进去看看新鲜,见识一下有钱人的奢靡究竟能到什么地步,但如果自己家的人在这,尤其还是一个孩子的爸爸,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反正在呱呱眼里,把钱撒在这些歌舞伎町的从业者身上,还不如去赌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