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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藥並沒有多少用，空蕩蕩的胃裡反覆絞痛，他有氣無力的靠著，連思考都力氣都沒有，不想打電話給聞延，更不想麻煩許知沉。

許知沉對他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又如何呢，心就那麼大，早早的就被聞延占全了，再難分出分毫給別人。

他昏昏欲睡，左右心理室一直很閒，只要沒有抑鬱和心理測評時間，他們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別睡，先起來把粥吃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休息，給李局請假了。」

聞延提著不少吃的進來。

又養胃的小米粥，南瓜粥，和皮蛋瘦肉粥，還有幾個包子。

對於聞延的到來祁衍很是意外，他還以為這人生氣了。

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會生氣，就是因為他喜歡男人，這幾天，他捉摸不透聞延的心思了。

「不回去，一會兒就好了。」祁衍搖搖頭，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手掌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腹部。

聞延極其自然的把手放在祁衍的腹部，語氣溫柔，「你先吃飯。」

祁衍更彆扭了，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能悶悶的吃著粥。

「為什麼不吃早飯？」聞延心平靜氣的問，帶著幾分循循善誘的誘哄。

「你一大早為什麼走了？」祁衍淡淡反問。

「有事，早飯給你放微波爐里了，熱一熱就可以吃了。」他頓了頓，眉梢一挑，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沒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

祁衍：？！

他有些尷尬，什麼時候有字條了？

「早上看你睡得挺香，不忍心吵醒你就把字條放床頭柜上了，怎麼，沒看到？」

聞延憋笑憋得辛苦。

「所以生氣賭氣不吃飯？」聞延有些無奈。

「不是。」祁衍搖搖頭，耳朵都紅了，臉也泛起薄紅。

「那是為什麼？」聞延心裡嘆了口氣，輕聲問道。

「你是不是在故意遠離我？」祁衍實話實說道。

聞延：「……」我做什麼了？

他今早確實是睡不著，有股子無名火燒得灼熱，特別是滿腦子都是祁衍，況且這個人還毫無防備的睡在對面，想想他都心急火燎，只能出去把心思發泄掉。

不過祁衍居然會喜歡許知沉，這讓他很煩躁。

「不是。」聞延平靜的反駁。

「那是為什麼？」

他眯著眼，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祁衍，你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聞延意有所指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