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慧分开之后,我把她对照着我的清单收集的资料拿回了家中仔细研究。
不得不说,从我遇到的情况来看,一般学历越高的委托人让他们收集资料就越完整越利索。
当我看完那这些资料,我不得不佩服星耀国际的领导和人力资源部门的工作人员,简直把被裁的员工这一批应届毕业生的维权路线通通堵死了。
毕竟劳动合同上面只说了基本工资,奖金写的按产值计算,而对于应届毕业生,在年终奖之前把人裁掉这一招真的是鸡贼。
由于劳动合同里面写的只是基本工资,而他们的年终奖没有下来,所以即使他们劳动仲裁赢了拿到了n+1的补偿,计算基数也是他们的基本工资,算出来的金额真的很少。
如果他们裁的不是应届生,那么被裁的员工至少过一次年终奖了,那么计算经济补偿的基数必然要把那一次的年终奖平摊到十二个月的收入里面,计算的基数自然是大了,而且n+1里面的n也跟着变大了。
想明白这一点,我知道在离职的经济补偿上或许我不能帮助林慧申请多少,或许我只能在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不过让我感到有点希望的是林慧给我的她的上下班的打卡记录。他们是用的钉钉打卡的,我看了一下她每天的打卡时间差不多早上八点二十左右到公司打卡,中午十二点左右离开公司,下午一点左右又回到公司,下午六点左右又离开公司。这些都属于正常的上下班的时间。
但是大部分的晚上林慧七点左右又会回到公司,而周六和周日也会不定期的出现在公司。这就让我想到了我当年在设计院的时候,遇到项目多比较忙的时候周末和晚上也是时不时需要加班的。
不过我们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加班费,但是那是建立在我们上下班的时候也不打卡的基础上的。更重要的是我们除了完成设计项目之外,只要做了任何对院里有帮助的事情都可以获得一点报酬,所以大家都对加班没有怨言。
但是现在的星耀国际,加班时间这么多,工资这么低,年终奖也迟迟不下来,想起来像林慧一样毕业之后就加入星耀国际的应届生日子是很难过的。
既然星耀国际不肯给裁员的经济补偿,那我就想办法帮林慧要一笔加班费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林慧终于回了我的电话,从她的电话里面得知,星耀国际的人力资源对她的说法就是奖金的事情是她们设计所内部的事情,让她去和他们设计所的所长自行协商。
除了感叹一下人力资源踢的一手好皮球的之外我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形容这件事情或者安慰林慧了。
而星耀国际更鸡贼的一点就是劳动合同里面只是用“计算产值”这样非常虚并且空洞的话来说明奖金的情况,所以针对奖金这一点去申请仲裁估计也是千难万难。
想到这些,我顿时觉得挫败感十足,虽然这一次如果我申请劳动仲裁的话,案情非常简单,责任也非常明确,索取n+1经济补偿也很容易。但是如果打赢了官司又不能帮助林慧拿到她本来就应该得到的钱,这样的官司就算打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我真的是挫败感十足。
不过再怎么挫败感十足,既然我答应了林慧帮她搞劳动仲裁,我还是要想办法尽可能地多帮她争取一些东西才行,于是我让她,如果他和人力资源沟通困难了,我将会以她的代理律师的身份代替她与他们公司的人力资源沟通的。
又过了一天,林惠终于告诉我,她已经和公司人力资源说清楚了,我将会以她的代理律师的身份帮她与人力资源进行最后的谈判。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来到了星耀国际所在的写字楼的楼下,由于这栋写字楼管理严格,必须刷卡才能到达对应的楼层,所以我打了个电话给林慧让她下楼来接我,我也顺便在写字楼大堂的瑞幸买了一杯咖啡。
林慧下来之后,我跟着她坐电梯到了星耀国际所在的楼层,由于整层楼都是属于一家公司的,所以星耀国际在电梯间的出口位置修了一个玻璃大门,只有他们公司的员工可以通过刷脸打开。
电梯间的墙上贴着他们公司的名字和大大的1ogo,还放着几盆无火香薰让整个电梯厅里面可以闻到着淡淡的兰花香。
虽然不知道这家公司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从门面上看还是给人一种非常高大上的感觉。
进到星耀国际公司里面,他们公司没有用常规的墙壁,用的都是通顶的玻璃将整个办公区域分割成为一个个小的办公室或者会议室。
玻璃的夹层里面还安装着百叶窗,可以调整房间里面的光线。
林慧把我带到公司最里面的隔出来的一间会议室,让我稍作等待,她便去找他们公司的人力资源的人去了。走来的这一路上我扫了一眼各个办公室,里面非常安静,大家都坐在电脑前面低头忙碌着,除了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别的都听不到。
我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会议室的桌上,端着咖啡站在写字楼本身玻璃幕墙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就在两年之前,我还在楼下一层的那家央企上班。在闲暇的时候,我也喜欢去公司的茶水间用咖啡机做好一杯咖啡并且端着咖啡站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边上看外面的风景。
由于只差了一层楼,我在两处看到的风景差别不大,只不过我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区别。也许是因为咖啡有些不一样,但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我所处的位置和从事的工作有了很大的区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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