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只觉得嘴皮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是何模样。
难怪下马车时,纪羽的眼神会那么奇怪。
要是自己顶着这副模样出去遇见熟人,指不定会被怎么笑话。
想到这儿,齐木棉只感觉心头火气腾腾上涨,他一把将纪夕照手中的药瓶薅过来,凶巴巴的道:“我自己擦。”
说完他打开金疮药,用手挖了一大块出来,直接就往嘴上抹,冰凉的触感激的他‘嘶’了一声,而那块药被他摸的乱七八糟。
纪夕照看着他这粗鲁的行为,一阵哑然。
他叹了口气,将药瓶拿回手中,温声道:“小将军,还是我来吧。”
不等齐木棉同意,他便拿出锦帕将齐木棉抹的乱糟糟的药擦掉,再用小木棍从药瓶中沾上一点金疮药,轻轻的涂抹在齐木棉的伤口处。
药膏沾在齐木棉的唇上,亮晶晶的一层。
纪夕照忽然真情实意道:“我又想亲你了。”
齐木棉:“”
“不涂药就给我滚。”
纪夕照老实的把药涂完,将木棍丢掉后,他叮嘱道:“你注意不要沾到药了。”
齐木棉敷衍的‘嗯’了一声。
纪夕照又把锦帕递给他,示意道:“擦擦手。”
齐木棉:“哦。”
又开始别扭了。
唉。
纪夕照已然习惯了齐木棉这不禁逗的性子,他没再说话,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拿了一张纸,写着东西。
齐木棉擦完手后,看了纪夕照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莫名感觉纪夕照有些割裂,在马车上还是一个温柔又霸道的掠夺者,亲狠了会靠着他轻喘,得不到回应会哼唧,泄不出来会委屈的瘪嘴,可现在,他眉头微蹙,整张脸淡的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冷漠。
就好像,他们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虽然齐木棉就想这样,但纪夕照真的这样了,他又有些不爽。
好吧。
不是一点,是非常。
他非常不爽。
提起裤子不认人,擦完药就翻脸?
写了几句话的纪夕照抬眸,看见的就是齐木棉右手捏紧了拳头,眼睛十分危险的眯起,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他短暂的愣了愣,疑惑道:“小将军,你在做什么?”
“”齐木棉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慌乱在脸上一闪而过,他道:“没什么,什么也没做。”
纪夕照露出‘我信了’的表情,转而问道:“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纪夕照这一说,齐木棉还真有些饿了,他也不客气,直接报出了一堆菜名。
纪夕照否决了几个偏辣的菜,喊来纪羽。
兴冲冲跑进来的纪羽,听完一长串菜名,憋出四个大字:“骄奢淫逸。”
齐木棉:“”
齐木棉怀疑纪羽的成语和秦荣是一个老师的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