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提着双面锦回了将军府。
正在扫地的白川看见人影还以为看错了,搓了搓眼睛,确定是真的齐木棉,将扫帚扔在地上,飞奔过去:“主子,你回来了!”
齐木棉被收回了兵权,俸禄也跟着下降,他觉得家里的下人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遂将人都遣散了,只剩下白川和一个丫鬟。
看着一院子的落叶,齐木棉突然反省:“白川,我是不是应该再找几个下人?”
白川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向来是以齐木棉的话为圣旨。
“主子想找几个,小厮还是丫鬟?”
齐木棉无语的闭了闭眼,阴恻恻的说:“找一个小厮扫地,一个丫鬟做饭洗衣,你就可以解放了。”
“主子你终于良心现,知道我辛苦了?”白川惊喜道
“”
不愁吃不愁穿,就扫扫地,洗衣服还是那丫鬟洗的,齐木棉不知道他辛苦个什么劲,他冷哼一声:“您这么辛苦,我哪儿能看不见,当然要找两个下人来伺候您才对。”
这话怎么听都很阴阳怪气。
白川瘪下嘴:“主子又拿我开玩笑。”
“我开什么玩笑,这满院子的落叶,你一个怎么扫的完。”
“昨晚落的,我这不是在扫嘛。”白川委屈道。
嫌弃他没扫地就直说,非得绕这么大个圈子,他怎么感觉齐木棉去了丞相府几天,变得跟丞相一样,尽拐着弯骂人。
“那你还不快扫。”齐木棉根本不听他辩解:“要是有个人来看见将军府这副样子,还以为我齐木棉死了呢。”
白川只想说:你想多了,现在的将军府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
不过看到齐木棉气冲冲的样子,没敢说出口。
教育完白川,齐木棉来到后院。
这会儿太阳快要落山,余晖晒在地上,多了几分暖意。
白霜看见齐木棉,刚要问安,齐木棉摆了摆手,放慢动作走到躺椅后面,蒙住少女的眼睛。
少女未睁眼,凭着感觉喊道:“齐木棉。”
“你真无趣。”被识破齐木棉也不恼,搬了个凳子坐到齐韵对面:“你就不能假装没现吗?”
齐韵的脸在夕阳下白的光,眼睫和长眉却乌黑,她抬起眼睫,看了齐木棉一眼,道:“你就不能不这么幼稚?”
“我这不是给你增加童趣嘛。”齐木棉将她腿上半掉着的小毯子摆正:“你天天愁眉苦脸的,我是怕哪天你把自己愁死了,你还不领情,真伤心。”
齐韵翻了个白眼:“那我还得感谢你了。”
齐木棉点头:“你确实该感谢我。”
他将包好的双面锦拿在齐韵面前晃了晃,在齐韵不解的目光中,得意一笑:“你想要的双面锦。”
齐韵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直起身,将双面锦拿到手上打开,轻轻抚摸,感受到布料的丝滑后,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齐木棉见她高兴,禁不住笑了:“你说是不是得感谢我。”
齐韵道:“是是是,谢谢你了。”
齐木棉问:“你是要制衣还是做什么,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人?”
“不需要。”齐韵道:“我自己来,后面就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