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元初寒身体健康,所以,也只能装了。
要说装病元初寒一绝,因为她有银针。扎在自己的身上,保证要太医来请脉都查不出她现在是身体健康的状态;而且,还得让他们都犯迷糊,她这‘病’啊,是绝症。
如此郑王就更放心了,能拖延一时是一时。毕竟现在皇帝年纪还小,成婚还需要几年,到时他再想办法,决计不会送他唯一的女儿进那个人吃人的地方。
“帝都若是来人,必定得提前来,看来这几天我还不能出去了。要是有病人去药佛山找我,可就找不到了。这样吧,我安排文术过去,免得他们以为我这小神仙逃跑了。”和郑王坐在一起吃饭,元初寒一边说道。她说话吐字清晰,还有着自己独特的调子,好听的很。
郑王坐在对面,一边给她盛汤,一边点头,“说得对,做人是要有诚信。”这是在借机教育自己的女儿。
元初寒无声的笑,这老头找到机会就会给她上课,用他自己的阅历经验来教育她。
“来人的话,我装病就成了?”看着他,这老头看起来很朴实,其实也挺鸡贼的。不过,作为一个外姓王爷,住在这远离帝都的地方,还如此低调,也确实是说明问题。
具体原因尚未可知,但总是有他的道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要多。
“装,必须得装。我的元宝这么单纯,绝对不能进宫。”说起这个来,郑王一句轻叹,那一句轻叹诸多内容,好似便是他拼了命也会保护她。
元初寒眯眼笑,眸子都成了月牙儿,这老头总说她单纯,在他眼里,她单纯的就如同白纸。
“放心吧老头,我装,肯定装的很像,任何人都看不出纰漏来。”这个,她完全自信。
郑王很满意,他也相信,他的元宝长大了!
“不过说真的,要是他们死了心的就算我半死不活也要把我带走呢?”微微皱眉,毕竟在元初寒看来,那个皇宫里的人似乎对这老头也挺重视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看起来就是一个邻家老头的样子。
若是真的很在意这老头,那么他们势必会抓住她不放的。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
郑王放下筷子,面色微有沉重,个中缘由他自是深知的。
看着元初寒盯着自己的模样,他宝贝了十五年,是决计不会让她受伤害的。
“行了,别愁了。就算把我带走了呀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都厌烦我的。娶了我,就等同于娶了霉运回去,让他们倒尽胃口。”元初寒对自己有信心,瞧着郑王略有沉重的面色,她心里暖暖。有人关心啊,真好。
“机灵鬼。”抬手,隔着桌子摸摸元初寒的头,疼宠之情溢于言表。
元初寒眯眼笑,眸子如新月,姣美可人。
陪着郑王吃完晚饭,元初寒起身回自己的小院。
这是芙蓉阁,她的闺房。整个院子清幽雅致,从门口通向房间的小路由碎石子铺成,两侧则种着花草。一人高的美人蕉,在这幽幽的夜色中恍若两排美人儿婀娜多姿。
走进房间,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香附就惊醒了,一抬头看元初寒回来了,抹了抹眼睛,“小姐,咱们明天还去药佛山么?”
“明天不成,这几天都不成。要文术过去吧,正好要他自己锻炼锻炼。”解衣,她身段高挑,脱了外衣,长发如瀑覆在后背,极具女性气息。
“哦。不过,为什么呀?”香附走过来,圆圆的眼睛还有着睡意。
“当然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啊!快去睡吧,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将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上,元初寒转过身,一瞧香附那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戳了一下,让她赶紧去睡。
“那小姐您也赶紧睡吧,从今早回来您就没歇着。”点点头,香附是真的困了。转过身走出去,边走边呵欠。
绕过屏风,就是雕花的大床。床是好床,上面的被子也是上好的,这儿的生活,算得上养尊处优。
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元初寒长叹口气,郑王在尽力的保护她。不过,看起来想保护她也不轻松,那皇宫里的人确实是想在郑王那得到什么,否则,他们也不会盯紧了他。
小皇上过生辰,这就接她进宫,郑王的意思是,若是将她接去了,或许再出来就很难。
没准儿是将她当成了人质,用她逼迫郑王妥协?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她是不可能任人摆布的,这得来不易的生命,她很珍惜!
抬手,以两指在自己的锁骨处摸索。在别人眼里,这都是皮肉,但在她眼里,这皮肉之下却都是生机和杀机。
装病,这难不倒她。如若要装,那么就装一次大的。
让任何人也查看不出破绽,要任何人都不敢凑近她,这,易如反掌!
红唇弯起,元初寒是甚是自信。郑王在想办法,她也决计不能坐等。
这一世的生命本就是个意外,可是又是上天的恩赐,她绝对不能浪费了老天的恩赐,这辈子,说什么她都得长命百岁不可。
翌日,文术被派出去了药佛山,那里现在算得上元初寒的地盘儿。尽管也有一些郎中啊大夫啊想占据那个地方,但没有一点绝活,那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得的。
但凡在药佛山成名最后走出去的均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一方神医,绝非酒囊饭袋。
所以,去山上采药可以,但是想占据那个地方却是不容易。
元初寒能够坐稳了药佛山,那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当时城里无数个郎中大夫都不服,前来挑战她,尽数被她击退,她也算得上是经历过‘战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