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祖父的太刀,他無權外借,只能幫忙傳話。
如果祖父不同意的話,他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讓真田弦一郎沒想到的是,將話轉達給祖父後,祖父並沒有一口拒絕。
「來借太刀的……是個少年人?」
真田弦右衛門將毛筆放下——他睡覺之前習慣在收藏室旁邊的和室寫字。
「讓他進來吧。」
真田弦一郎頷,退出門外去請跡部景吾進來。
拉上和室紙門的那一瞬間,隱約聽到了祖父的喃喃自語。
「她不回來了嗎?」
等把跡部景吾帶進來,他被祖父趕出和室,兩個人聊了什麼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祖父願意把太刀借出去。
目送跡部家的轎車離開時,還惋惜又恨鐵不成鋼地望著他搖頭。
「弦一郎,你太鬆懈了。」
真田弦一郎:「?」
*
距離上一次回跡部白金漢宮,已經相隔兩年。
轎車駛進庭院時,兩邊的路燈為了迎接主人,悉數點亮。
兩年過去,跡部家的庭院沒有太大變化。但因為季節不同,院子裡的玫瑰花好像換上了較為耐寒的白玫瑰,遠遠看過去像覆了一層雪。
車停在城堡似的宅子門口。大抵是跡部景吾先打過招呼,出來迎接的管家先生並沒有對她的到來表現出詫異。
「吉澤小姐,初次見面,我是跡部家的管家米歇爾。」向跡部行過禮,管家米歇爾先生微笑道:「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就可以了。」
米歇爾是第一次看見吉澤聖奈,但吉澤聖奈對他並不陌生。
將大廳環視了一圈,在心中默默感嘆她也有從正門走進來的機會。吉澤聖奈點頭道:「我想休息了。」
是直接對米歇爾說的,完全無視了旁邊的跡部景吾。
用眼神請示過少爺,米歇爾叫來女傭帶吉澤聖奈回房。直到吉澤聖奈的身影在樓梯中消失,米歇爾才打地看向自家少爺。
「景吾少爺,吉澤小姐似乎並不願意住在這裡。」米歇爾故作嚴肅,勸誡道,「枉顧女士的意願,可不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事情。」
跡部景吾沒有因為他的調侃不悅。作為從小就陪伴著他的人,米歇爾對他來說更像是家人和長輩。
「Ito39;snoornever。」他答道。
——機不可失。
等吉澤聖奈洗過澡,那柄太刀已經被放在了她房中。
沒有將盒子打開,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凝視著這把太刀。明天早上還要從東京去神奈川上學,哪怕有車接送,她也應該早點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