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再多也不能這麼造作喂!
比起他們這邊輕鬆愉悅的氛圍,綾女緊張得不行。
「他被打了,我們不去幫忙嗎?」見伏黑惠被日和坊拍進雪堆里,綾女驚呼了一聲。
「恩……」吉澤聖奈分了個眼神,放心說道:「沒關係的。他們咒術師還有什麼領域,那個東西都沒有開,他應該打得很輕鬆。」雖然看上去一直在挨打,模樣有些慘烈。
——真的嗎?
綾女一臉懷疑。
她扭過頭,那個砍下她頭顱的妖怪看上去和她一樣提心弔膽。
他沒有了砍掉她腦袋時的陰森詭異,注視著日和坊時,他臉上只剩下恐懼。
正說著,伏黑惠的領域打開,看不見裡面情況。
吉澤聖奈頗為失望,見綾女在看青坊主,隨口問道:「你想怎麼處置他?」
綾女和青坊主對視著,忽然有種奇又怪異的感覺。
「我來處置他?」
「對啊。」吉澤聖奈點頭:「不是他砍了你的頭嗎?」
「是這麼沒錯……」綾女遲疑了。
可是殺害她的並不是青坊主。
雖然讓她變成妖的青坊主也讓她怨恨。但她最恨的,是那個突然從她背後出現,將她按入水中的兇手。
青坊主剝奪了她死後的安寧,可那人奪走了她生的機會。
「你可以再考慮五分鐘。」
跡部景吾還沒來得及反應,吉澤聖奈已經從身體裡跳了出去。
「吉澤聖奈!」他凝視著已經躍下房頂的女生,咬牙切齒,「你給我回來!」
「我就過去看看。」吉澤聖奈無辜眨眼,「萬一伏黑沒辦法徹底祓除她,我就去補個刀。」
日和坊不算精怪。
用咒術師的理念來解釋的話,應該算是人類對極端天氣的恐懼形成的詛咒,所以伏黑惠可以對付她。
但不清楚伏黑的水平,她還是不太放心。
見跡部景吾還擰著眉,吉澤聖奈一本正經:「我這是對我們兩個人的性命負責的表現。」
如果伏黑沒有把日和坊徹底祓除,她回頭肯定會找他們這群人報仇。
那樣她還怎麼好好做人?
跡部景吾不久之前的邀請她甚至都沒忘記,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被她記在心裡。
華麗又高傲的少年極其自然地將手遞到她面前,並不催促她的答覆。
好一會兒,吉澤聖奈才遲疑抬頭。
這算是……表白嗎?
她不由自主將心聲問了出來。
眼前的人挑了挑眉:「不是。」
吉澤聖奈一滯,感覺自己臉上寫滿了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