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澤聖奈好不容易挑了一碟子食物。夾起溫泉蛋時,蛋它有自己的想法,不斷從夾子中間滑落。
跟在她身後的綾女憋不住笑出聲。
轉過頭,吉澤聖奈怒視著她,沒想到身後的少年被她瞪得後退了一步。
「……」
「……」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有些無言。
吉澤聖奈目睹他穿過綾女的身體。綾女還記恨著昨夜的事情,仇舊恨加在一起,罵罵咧咧地在真田身邊不斷做出鬼臉。
吉澤聖奈忍住笑意,「……真田同學,你好。」
她在笑什麼?
真田弦一郎有些迷惑,但兩人並不熟悉,他沒有問出來。而且,心中有個雷達似的東西也在暗示他,最好不要問出來。
「你早上問我的事情,我去確認過。」真田弦一郎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一個名字,「這是在雪崩里獲救的少年的名字。」
早上景區的救援隊收到求救訊號,雪中又有人被困。前一天和救援隊一起行動過,救援隊的隊長記得他這個體格不錯的小伙子,喊上他一起——但他作為人頭的發現者,抽不出空。
救援隊的隊員回來後,和他閒聊了幾句,被吉澤聖奈聽到。
「可以麻煩你幫我問問獲救人的名字嗎?」女生還是沒什麼表情,可是眼中有些錯愕,「你們描述的樣貌好像是我朋友,他這幾天也來了這邊旅遊。」
吉澤聖奈掃了一眼紙上的名字。
——毛利霧仁。
吉澤聖奈嘴角的弧度微微下墜,「謝謝你。」
「不過,他不是我的朋友。」
毛利霧仁明明早已經死亡,卻在雪崩中「獲救」。
被救起來的那個人,恐怕不是她知道的那個毛利霧仁了。
真田弦一郎客套道:「那就好。」
兩人再無話聊。真田弦一郎頷離開,走之前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剛才站著的地方。
……他感覺背後有東西,是錯覺嗎?
「在懊悔嗎?」身側,好友溫聲開口,聲音帶著些許調侃。
幸村精市將真田弦一郎手中的餐盤接過來:「也對,弦一郎你和女孩子說話,總是硬邦邦的。」
「平時就算了,碰到她也這樣……」話語適時中斷,留下無限遐想。
真田弦一郎心裡的雷達又開始報警了。
他手握成拳,掩唇乾咳了兩聲,無奈道:「精市,別亂說。她和跡部關係不錯。」
柳蓮二告訴他,吉澤聖奈和跡部關係曖昧。他對揣測對手的感情生活沒有興,只希望幸村不要開錯玩笑。
「跡部?」幸村精市愕然一秒,唇角笑容越發明艷:「那你更不能輸了,弦一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