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
揉了揉跳動的額角,他無奈道:「你在說什麼?」
平光鏡下,忍足侑士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沒什麼。」
「我只是突然發出生活感嘆而已。」
忍足侑士收回手,不再多言,努力維持他們的冰帝之王最後一絲體面。
「……」
手有點癢,想打球了是怎麼回事?
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下吃完甜點,大家各自回去之後,跡部景吾向樺地詢問經過,聽完只覺得血壓飆升。
「他們竟然覺得本大爺被吉澤聖奈甩了?!」
而且因為吉澤聖奈已經找到歡,所以他鬱鬱寡歡?!
胡說八道!
回到辦公室,跡部景吾坐在柔軟舒適的專屬王座上時,仍覺得有些氣憤難平,不知道是因為「被甩了」還是因為「她找到了歡」。
將辦公室里的投影儀打開——這台一直用來看報表和ppT的投影儀,在今天終於履行了它的娛樂職責——跡部景吾找到了他們說的聞。
離奇的殺人案,吉澤聖奈在場。
不消多想就能猜到和妖怪有關。
昨夜,他的臥室里,大床上的所有用品都被換成全。可就算這樣,他最後還是去了客房休息。原因無它,吉澤神奈只是短暫出現了一會兒,就吸引來了不少小東西。
大抵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對於房間裡出現妖怪,他十分平和——無非是再找人來「清掃」罷了。
躺在客房的大床上,他竟然對這種久違的感覺並不厭惡。也有可能是沒有心情厭惡。
他的隊友們雖然猜的方向跑偏了一些,但大致命中了讓他心情很差的罪魁禍。
跡部景吾盯著屏幕下出現的女生,鬱結橫亘在心。
他十幾年的人生中,在大多事情上都是無往不利,哪怕遇到些許困難,也很能快越過,卻在感情上體驗到了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而現在,這個挫敗感的來源竟敢若無其事地給他打電話。
跡部景吾凝視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眼前的熒幕還暫停在有她的畫面。
「有事?」沒有讓電話響太久,他接起電話。
「你第一次感染恙的時候,是和西川柊碰到了嗎?」吉澤聖奈也沒有說客套話,直接問道。
跡部景吾回想了一會兒。
第一次感染恙,應該是冰帝學園內有學生想要跳樓的那一次。
冰帝學園裡少有這種事件發生,那天也算是跡部景吾入學的五年來頭一次碰見。學生會的人幾乎都去幫忙阻攔,但他記得女生們被安排在外場疏散人群。西川柊根本沒有機會碰到他。
也就是說——
「冰帝里還藏著另一個妖。」
吉澤聖奈捏著自己的鼻尖,努力回憶著當時聞到的氣味:「我這邊發現了一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