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队伍中一青年男人咬牙切齿:“纵云楼,真是好样的!”
他才说完,脸上便吃了个纵云楼专属巴掌。
“给你脸了,轮得到你来说?”
这可与方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巴掌下去,彻底激发两方矛盾。
“师兄姐们,亮大刀,把人叉出去!”
李家人也相当愤慨,打了上去,可是反抗不过一秒,就被一柄柄长刀压着脑袋跪在山门前。
李母见事不好,脑子也清醒了点:“我们错了,是我们找错了,望纵云道友高抬贵手,饶我一家老小的命!”
王恪长刀入鞘,冷声道:“诸位师兄姐,把他们丢下山去,勿要叫他们的血脏了山门!”
李坤涯牙都咬出了血,抬头看纵云楼山门一眼。
李母气的几乎要晕过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劳道友动手,我们会走的。”
在众人威胁下,李家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谢仰山说:“以后他们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日后你若要出门,最好是与人一起。”
李婵心在这时摇摇头:“他们会自己打起来的。”
谢仰山不解其意,李婵心继续说:“饿了。”
谢仰山:“走,正好赶上同大家一起吃新鲜鱼丸。”
走出一段路,李坤涯哽咽道:“母亲,儿不孝,竟令母亲受此大辱。”
“我儿,来日方长,不怕收拾不了那小蹄子。”
李母平复心情,说:“你妹妹忤逆不孝,日后我李家便再也不认这个人。”
李坤涯顿了一下,想起之前李婵心说过的话:“那弟弟的吞血之症……?”
李母犹豫不到一秒,对小儿子的疼爱之心压过了对李坤涯的:“小涯,只有你能救弟弟了。”
李坤涯沉默了,他心头茫然。
有几次在治疗时,他也旁观过几次,李坤持像个吸血虫一样,尽管足够了,可每次都要超出许多。
他眼睁睁看着李婵心发丝慢慢雪白,生机一点点枯竭。
他旁观时是可怜,愧疚,可是真正轮到他自己,他不可遏制的慌张起来。
他真的要救这样的弟弟吗?这样的代价,他承受的住吗?
李婵心刚入纵云楼大食堂,就听见有人在高声吹牛。
“我一抬头,有人竟敢在纵云楼,我的地盘上拉扯小仙姑,这不是在小爷我头上撒野吗?我当即抄起大刀,唤起兄弟,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没想到那厮见到我,摄于我的威势,当即尿湿了裤子!”
没有去挖鱼的小萝卜们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刁雀,你手里拿的不是鱼吗?”
“梅灵香你懂什么,我把鱼当刀使,不是刀是什么?当时我一个开山第一式打下去,打的他满地找头!你没看到我的英姿吗?”
李婵心:“……”
谢仰山配合地鼓起了掌:“雀儿,你出息了!”
刁雀儿装模作样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低调,低调。”
梅灵香翻了个白眼,上前去牵李婵心:“小仙姑,你去见他们没有受伤吧?”
李婵心摇头。
她顿了顿:“多谢大家。”
她视线与刁雀儿对上,又继续说:“谢谢你们仗义出手。”
刁雀儿挺起胸,得瑟了起来,又继续吹嘘他方才怎么与闯纵云的贼子大战三百回合的。
梅灵香看不过他那臭屁样,背过了身。
李婵心又找了一圈,没看到跟在刁雀儿后面的男孩。
李婵心问了梅灵香。
梅灵香说:“你说王饧?他并非纵云楼弟子,一般都在山下吃饭。”
李婵心:“山下?”
梅灵香点头:“外面的世道很乱,许多人来我们纵云楼避难,长老们在东山下建村立镇,让无家可归的人在此地生活。”
这又打破了李婵心的认知。
在她看的很多仙侠小说里,都是仙凡有别,普通人别说进入仙门了,连人家大门都见不着。
纵云楼这样侠肝义胆,为天下苍生奋不顾身的,说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李婵心:“纵云楼大义。”
梅灵香说:“那里有好多好多的人,你想去看看吗?”
李婵心:“好。”